喜鹊立刻带着大帅的命令和几个护院去了洛怀梦的院子。
一个小丫鬟正在院里晒衣服,看到几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小丫鬟立刻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喜鹊走在最前面,见到这个小丫鬟,她连眼神都懒得吝啬,而是傲声道:“二姨太呢?”
小丫鬟皱着眉头,不满的看向她:“你不过是夫人的丫鬟,你又不是夫人,你想要见二姨太,要先让人通报,你带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来,不怕二姨太责罚你。”
“你也说了,我是夫人的丫鬟,就算责罚,也轮不到二姨太吧?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二姨太呢,在屋里吗?”
“那可真不巧。”小丫鬟也不害怕她,而是扬着头说道:“二姨太去探望亲家老爷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二姨太是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七少奶奶和二姨太一起走的。”小丫鬟说道:“你要是有急事啊,就在这里等着,要是特别急呢,就去言府找,不过你这种身份,怕是进不了言家的门吧。”
“我不跟你打嘴仗。”喜鹊心想,就算二姨太现在不在,她总是要回来,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喜鹊说完,转身就去钱兰那里回复了。
喜鹊一走,小丫鬟立刻拍了拍身上不存的泥土,快步往后门跑去。
“那个喜鹊气势汹汹的,还带了几个护院,看那样子,是要对二姨太有什么企图。”
言卿和时霆听着小丫鬟的话,互视了一眼。
看来时霆猜得果然没错,钱兰在让大帅立少帅之前,一定会对二姨太下手,她动二姨太只是为了激怒时霆,最后让时霆与大帅反目。
青砖楼里支持时霆和时广的人分成了两派,
时霆在民间的威望也颇高,如果想立时广,这些支持时霆的人必然会反对,如果在这个时候,让时霆公然反叛大帅,跟大帅的关系闹僵,时广就可以给他扣一个造反的罪名,那时候再支持时霆的人,就是帮助时霆造反,他们会犹豫着是不是要继续站在时霆这一边了。
“不知道这个钱兰给我安了个什么罪名?”洛怀梦听后,脸上带着漠然的表情,手中的珠子轻轻的转动着。
“钱兰根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在大帅面前说几句话就够了,在大帅眼里,她的话就是真理。”言卿说道:“恐怕她说母亲杀人放火,大帅也会深信不疑,连调查一下真相都不用的。”
洛怀梦轻轻闭上眼睛:“你们打算怎么办?”
时霆道:“我会让人送母亲去西丁的房子暂住,对外就说母亲去白云庵 烧香礼佛了,这些日子就先委屈母亲离家一阵子,我会派人严加保护母亲的安全。”
洛怀梦点点头:“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时霆把洛怀梦悄悄送到了西丁的房子,也是当初他从红河回来时与言卿的暂住地,这里一直都是他在顺城的秘密住址,只有刘寅一个人知道。
洛怀梦住在这里,再加上他派来的人手,钱兰和时广想要动她,估计也是找不到人。
安排好洛怀梦之后,时霆就收到了消息,大帅在闭门不见客的一个多月后,终于要出现在青砖楼,而这一次,他召集了青砖楼的所有人士,说有要事宣布。
虽然大帅没说具体是什么事,但聪明人也都猜了出来,这北地空了数年的少帅之位,这次终于要有定论了。
能做少帅的无非就是时广和时霆两个人,而青砖楼里围绕着这两个人早已分成了两派。
此时比当事人还要紧张的是这两派的人,因为大帅最后的决定,关系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当然还有一些中立派,结果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时霆接到了参加会议的通知,他来到青砖楼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提前到了,二楼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他仍穿着军警司的制服,一身笔挺,气场出众,不需要发生任何声音,只要他一出现,现场的所有关注点就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时霆在会议桌前坐下后,将手中的警帽端正的放在桌面上,身旁的人都急忙凑过来跟他打招呼。
就在时霆回应众人的时候,又是一片议论声响起,时广带着左梁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时广面带微笑,跟与他寒暄的众人一一握手。
等到喧哗声过去,时广坐在了时霆对面的位置,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微不可闻的点头示意。
“你有多久没见到大帅了?”会议室里有人悄声问。
“两个月了。”
“大帅这一病就是闭门不见人,有些事情还非他处理不可。”
“是啊,大帅这一病,我们这里差点乱了套。”
“我听说,大帅一直都在时夫人的院里,只有时夫人才能见到他,就连二少爷和七少爷都见不到。”
说话的两人相视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这些日子也有不少传言,都说大帅迷恋新夫人到了“不早朝”的地步,甚至为了讨好新夫人不惜长期服用补药。
当然,这些议论声都只是耳语,也传不到时霆和时广的耳朵里。
隔着一张桌面,时霆的目光扫过时广,而时广也正看着他。
从时广的目光当中,时霆看到了志在必得的一份笃定,对于这个少帅的位置,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
恭喜二少。”有人直接上前朝着时广拱手,“贺喜二少。”
时广一愣,随即问道:“张秘书长何出此言。”
张秘书长本来就是时广一派的,此时也不想避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