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时霆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大帅所坐的火车出事了,现在伤亡状况不明,我得马上赶过去。”
“刘寅呢?”
“刘寅也在那辆火车上。”时霆目色沉重,“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言卿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不由将他的手握紧了:“你一切小心。”
“嗯。”时霆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会尽早回来。”
时霆说完就转过身,颀长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门扉之后。
“大帅竟然出事了。”言启随之走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帅现在是生是死。”
大帅如果遭遇了不测,这北地的天怕是要瞬息大变了。
大帅乘坐列车从海城返回顺城,火车在经过长胜桥的时候,长胜桥突然发生了爆炸,火车坠入桥底。
第二天一早,大帅所乘火车遭遇爆炸的事情就登上了报纸,大街小巷里,报纸像雪花一样的漫天飞舞。
言卿翻着手中的报纸,从上面一张像素有限的照片上,可以看出事故的现场。
长胜桥不算高,离地面大概有五米左右的距离,当时发生爆炸的时候,火车刚刚开上桥。
爆炸发出后,火车的车头从桥上坠落,整个火车有一半都悬挂在桥梁边,有一半坠下了地面。
“小姐,大帅吉人自有天相。”静知收起言卿放在桌上的报纸,轻声安慰道:“少帅不是已经赶过去了嘛,有少帅在,会没事的。”
言卿摇摇头:“长胜桥地处偏僻,周围都没有村庄,为何那里会发生爆炸,而且不早不晚,正好就是火车经过的时候。”
静知一惊:“小姐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针对大帅,想要刺杀大帅?”
“如果大帅被炸死了,你觉得对谁最有利?”
“当然
是二少爷。”
“不,最有利的是时霆。”言卿目光凝重的说道:“时霆现在是少帅,大帅一死,他就可以继承大帅的位置,所以从表面上来看,最得利的就是他。”
“可少帅是不会做对大帅不利的事情的。”
“我们自然知道,但别人未必会这么想,你看吧,不需要多久,风言风语就要传遍全城了。”
“可是,明明不是少帅做的。”静知急了。
“是啊。”言卿说道:“现在的局势对时广来说处处不利,无论是民间威望,还是手中的权利,以及大帅的信任。他能依靠的只有狄国的支持,但文仁亲王早已回国,会村对他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狄国的支持只能帮助他暂时稳固地位。经过钱兰的事情,大帅对时广已经没有了信任,现在还没有制裁他不过是因为狄国的关系,相反,大帅越发的器重时霆,早已认定他是接班的人选,时广想要重新获得大帅的信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二少爷想除掉大帅?”
“大帅是他最大的阻碍,如果大帅出事了,他可以把这盆污水泼到时霆的身上,再借机与时霆争少帅之位。有句话不是叫师出无名吗?现在有了讨伐时霆的理由,他和时霆之间争权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静知听了,焦急不已:“那怎么办,少帅去了长胜桥,那里离顺城如此遥远,一旦时广在这边有什么动作,少帅也没办法立刻赶回来。”
“时霆当初去红河的时候,时广不也想兴风作浪嘛。”言卿的眼中保持沉着的镇定:“他匆忙离开,大概来不及安排,但不是还有我们吗?”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按兵不动。”言卿望向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还不知道时广会怎么出招,所以
,我们只能以静制动。”
~
时霆坐着火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出事的长胜桥。
长胜桥一带离台山非常近,再往南不远就是西南的边界,西南与北地以苍水河为界,各自盘踞一方。
火车出事后,已经从最近的村镇调集了救援人员,但是路途遥远,人手有限,救援工作开展的十分缓慢。
等到时霆到达的时候,还有许多人员被困在火车当中,就算没有受伤,大概也被冻死了。
“少帅。”当地的县长带着几个下属急忙迎了过来,“少帅,你可来了。”
“大帅呢?有没有找到大帅。”
“找到了。”明明是大冬天,这位县长却是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他本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坐在家里过年,结果这辆火车却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事,出事就出事吧,偏偏出事的还是大帅。
他几乎召集了全县所有能调动的人,已经眼睛都不合的干了两天两夜。
“人呢?”
“在那边的帐篷里。”
长胜桥地处偏远,交通运输条件十分有限,所以县长就让人在附近搭建帐篷,作为临时的救援地,不得不说,这是目前来说最有效可行的办法。
县长在前面带路,时霆跟着他快步来到一座帐篷前。
帐篷里生了一个炉子,还算温暖,而大帅就躺在一张临时木床上,正在输液。
“情况怎么样?”看到大帅脸色红肿,眼睛紧闭,时霆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
“少帅问你们呢,情况怎么样?”县长朝着一个医生招了招手。
一个负责的医生急忙走过来,“少帅,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大帅伤得太重了,恐怕……”
时霆看了他一眼,大步来到床边。
只见大帅的一张脸肿胀的十分明显,头上有纱布包裹着。
他轻轻掀
开被子,又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