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是真的很有力气。
他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刘叔开车,身边并无太多的人,但沈若兮知道,沐白一定隐藏在某处,只要他有任何的危险,他就会神鬼一般的出现。
想到沐白的身手,沈若兮一阵头皮发麻。
“谢延,你听到没有,快放开我。”沈若兮挣扎无效,只能改成口头攻势。
无奈这个男人好像真的睡死了,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谢延,谢延……”
沈若兮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放弃了抵抗,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直到窗外的喜鹊不停的叫了起来,她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谢延好像来了。
谢延来了,然后呢?
沈若兮急忙转过头,结果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在睡着的时候,棱角温润,毫无攻击性,薄薄的唇轻轻抿着,仿佛一个贪睡的孩子。
沈若兮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还没从她和谢延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的震惊中恢复正常。
待她反应过来,这才尽量将动作放得最轻,生怕惊醒还在睡觉的男人。
只要她现在离开,那他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她只是动了
一下,那个男人就醒了。
四目相对,一个透着慵懒惺忪,一个瞪成了铜铃。
谢延看到面前的人,狭目微微一眯:“沈若兮。”
沈若兮急忙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想要跑掉,却在下一秒又被按了回去。
谢延翻了个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谢先生,你别误会。”沈若兮口舌干燥的解释道:“昨天晚上,你突然闯进来,你好像是喝多了,我本来是把你扶到了沙发上,你自己又跑到床上了,我给你盖被子,你就,你就……”
“我就怎样?”刚醒的男人,黑目中带着几丝玩味的深沉。
“你就抓着我不放。”沈若兮有些气恼。
谢延扫了一眼这个熟悉的房间,确认自己是真的走错了。
昨天晚上,他是喝了些酒,然后就让刘叔开车送他回去,在经过促进路的时候,他突然让刘叔调头来到了这座公寓。
至于后来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睡在床上的,他倒是想不起来了。
“你想起来没有?”沈若兮见他的眼睛忽闪了两下,有些气极败坏的提醒道:“我说得没错吧?”
“若许是吧。”
“不是若许,就是。”
谢延的视线突然落向她薄薄的唇,看着那张小嘴开开合合的跟他讲道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封住了她的嘴巴。
沈若
兮的眼睛倏然睁开,目光所及之处是他宽阔光洁的额头以及乌黑的头发。
她刚要挣扎,他已经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双手。
沈若兮只能晃着脑袋试图反抗,甚至想要去咬他,可她的反抗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他对付她就像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感觉到他的味道在她的世界里散开,他的掠夺强势霸道容不得她的挣脱。
沈若兮有点缺氧,脑子也无法思考了一般,直到他的手开始做乱,她才又一次惊醒。
“唔唔。”
沈若兮反抗的十分激烈,可她的双手被他扣住,嘴巴也被堵住了,看似激烈的反抗却达不到预想的效果。
“谢延。”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沈若兮又惊又怒的喊道:“你放开我。”
谢延垂头看着她,嘴角挟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送到嘴边的东西,没有不吃掉的道理,况且还这么可口。”
感觉他已经箭在弦上,沈若兮不由求饶:“谢延,别这样,求你了。”
“你不想?”
沈若兮用力摇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
“可是我想。”
他按住她的手,目光强势霸道:“沈若兮,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了。”
他的唇逼近她的面孔,说话时的气息轻佛着她的脸:“你这个女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
征服欲。我把你从巷子里带出来,又让你去舞厅唱歌,你以为是我善心大发吗?”
沈若兮震惊的看向他,一时语塞。
他嘴角一挑:“不是善心大发,而是我一开始就想尚你。”
“谢延!”沈若兮听他说出这两个字,怒火猛然蹿至眼底,“你无耻。”
“怎么,第一天认识我?还是第一天看清我?”他贴着她的唇,声音冰冷:“以为我帮了你,我就是好人了吗?”
或许一开始不是,但他让沐白从文仁那里救了她,这让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他不是大闲人,他让人救她,不是出于好心是什么?
如果他想达到他一开始的目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你真是一个矛盾的男人。”沈若兮突然停止了挣扎,“你说得对,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她将脸偏向一边:“不过也对,你把我从巷子里带出来,又给了我一份工作,让我不至于饿死街头。我被文仁差点打死的时候,你让沐白救了我,又让范医生给我治伤。而且,你还骂醒了我,让我看明白了这个弱肉强食,不想被吃就要服从的世道。”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都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想要,那我只有这具身体可以报答,你不嫌弃,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