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小很软,虽然只是轻轻一握,却如握柔夷,他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钟。
“时队。”葫芦突然推开门,行色匆匆,“有人报案。”
虽然时霆迅速松开了言卿的手,但这一幕还是让葫芦看到了,葫芦眨了眨眼睛,内心波澜壮阔,表面却风平浪静。
“范队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人报案,让你过去看一下。”
“知道了。”时霆把手里的卷宗交给言卿,“这是我刚从档案室里调出来的,你有时间看看。”
“谢谢。”言卿接了过来。
时霆离开后,葫芦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师父,你和时队发展的挺快啊,这都牵上小手手了?”
“别胡说。”言卿瞪他一眼,“他只是来问钱湖楼的案子。”
提到钱湖楼,葫芦的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时队是什么意思,他想继续调查钱湖楼命案?”
“现在各地都在重查旧案,钱湖楼案也从钱湖分局那边被转到了我们浦江,估计时队在翻看档案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案子,又发现它恰好跟我有关。”
“师父,如果时队能介入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够查到凶手。”
言卿说:“可惜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不然还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师父,你也别勉强,二十年了,有些事情也该看淡了,凶手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呢。”
“葫芦,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葫芦急忙摇摇头:“你可别乱想啊,师父,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我师父,我只希望杀害你父母的凶手能够早日伏法,至于他们是做什么的,我才不在意。”
言卿感激一笑:“谢谢你,葫芦。”
葫芦抓了抓头发,想要转移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师父,我们
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报案。”
“每天都有报案,有什么好看的。”
“要是普通的报案,范队自己就解决了,还用把时队喊过去?”
言卿嘿了一声,“你小子的推理能力现在是越来越强了啊。”
“那必须的,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可不是我教的。”
“这是无师自通。”
言卿被葫芦的话勾起了兴趣,于是带着他一起去了前面的接待处。
两人到达时,一对小夫妻正坐在时霆的面前,女的脸色惨白,男的则是满嘴抱怨。
“言老师来了。”老范看到言卿,“言老师,说不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言卿走过来说:“很乐意效劳。”
待言卿坐下来后,那名男子才垂头丧气的说:“我和我老婆今年四月才结婚,结婚前,我们在锦绣小区买了一套七十多平的房子,本来房子住的挺舒服,可是三天前吧,卫生间的马桶一个劲儿的堵,疏通了没多久又开始堵,我老婆说是我不会疏通,于是就找了专业的人来,把马桶拆下来之后,才发现下水道里被东西塞满了,那工人将里面的东西清除出来时,有一块掉在了我的脚面上。”
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瑟缩了一下:“是一块肉。”
言卿听了,眉头一皱。
“我老婆说可能是谁家倒东西,误把肉倒到了马桶里,让我不用惊讶。可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于是又在那些杂物里扒拉了一下,结果就扒拉出一块带皮的肉,你们看,就是这块。”
男子说着便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时霆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言卿。
“这块组织上面有皮有肉,还有毛发。”言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从外观上看,很像是手臂和腿部汗毛密集的部位,不过,
我要进一步检测才能给你们准确答案。”
“真的是人肉?”小夫妻俩当时吓得脸色煞白。
“天呐,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那房子还能不能再住啊。”
就在夫妻俩沮丧不安的时候,言卿已经带着那个密封袋回到了法医室。
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料的一样,小夫妻俩带来的这块组织的确是人体的一部分。
“走吧,有活干了。”老范撸了撸袖子,“麻烦带我们去你家一趟吧。”
~
夫妻俩把众人带到他们所居住的小区,一路上两人都在担心房价的问题,纠结着要不要搬走,是不是应该瞒着中介把房子低价卖掉。
“你们那座楼,一共多少层?”老范问。
“六层,没有电梯。”丈夫说:“这是老楼,六楼是没有电梯的,但是交通很便利,所以房价并不低,说不定还会拆迁。”
提到拆迁,小夫妻俩又在商量,要不坚持住到拆迁再搬走。
“你们家是几层?”
“三层。”
“这些肉是从楼上的下水道被冲下来的,所以只能来自四到六层。”老范问:“这两天,你还听说过别人家也堵吗?”
“没有,就我们家堵了。”丈夫摇摇头:“我问过一楼和二楼的两家邻居,他们都说家里没堵,看来那些东西就在我们家的下水管里卡住了,没有掉到下面去。”
“你楼上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楼上啊,楼上住着一个女的,二十几岁的样子,不爱说话,但是见了面也笑着打招呼。”
“她一个人住?”
“我们只见过她,至于有没有其他人同住就不知道了。”
“五楼和六楼呢?”
“五楼住着一家三口,六楼住着一对中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