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弄好了。”葫芦把证物袋依次装好,抬头时就看到自家师父和时霆站在一起,时队的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
葫芦眼珠子一转,扬声说:“时队,化粪池那边我们要过去吗?”
时霆听见葫芦的声音,立刻恢复了常态,他看了下言卿,又想到化粪池恶劣的环境,于是说:“你们先回局里,尸块打捞上来后我会让人送回去。”
“那就多谢时队体谅了。”葫芦嘿嘿一笑:“师父,我们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言卿皱眉瞪了葫芦一眼:“你又逃避劳动。”
葫芦举手大喊冤枉:“师父,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是弄得一身臭气轰轰,那多影响你温柔可人的形象。”
“是你自己怕臭吧。”言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做法医就要适应各种各样的臭味儿,还有什么比夏天的巨人观还臭的吗?”
“哎呀,师父。” 葫芦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师父,您老这乌鸦嘴可别提巨人观,您上次说了嘴,第二天就发现了一个,那把我臭得啊,几天不想吃东西。”
言卿笑了笑:“所以啊,慢慢适应,适应不了臭味的法医不是一个好法医。”
说到臭味,老范算是最有发言权了,哪怕他戴了几层口罩,依然抵挡不住化粪池的臭味儿,最苦的要数那两个穿着防护服在臭熏熏的粪水里打捞的警查,就算防护服再严实,臭味仍然无孔不入。
“时队。”老范看到时霆走过来,捂着鼻子说:“有发现。”
时霆蹲在地上,看着几个民警在分捡从粪池中筛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组织碎块,没有骨骼。”
“骨骼太坚硬,没有专业的设备没办法弄碎,所以我怀疑,骨骼不是留在犯罪现场就
是已经被扔掉了,不过最近没有人报案捡到疑似骨骼之类的东西,大概是扔到什么大江大河或者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了。”
时霆说:“抓紧时间打捞,先寻找尸源,尽快弄清死者的身份,另外,让人盯着四楼,一旦有人回来,立刻控制。”
“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老范还在这边捞尸块,时霆已经重新来到单元楼下,楼下坐着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儿,正半躺在一把椅子上晒太阳。
“大爷。”时霆在他旁边蹲了下来,“能跟你打听个事儿吗?”
老头儿听到声音就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霆:“什么事啊?”
“大爷,您是不是住在这个单元?”
“我住这里啊,住了四十多年了。”老头抬了抬老花镜,仔细的打量着时霆,“小伙子,你想问什么?”
“4楼2的住户,您认识吗?”
“4楼2?”老头想了想,“住了一个女的。”
“她是一个人住吗,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是一个人,她是租的房子,4楼2的房主不是她,不过,她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她好像早出晚归,我也就见过那么几次,倒是挺有礼貌的,见到我还会冲我点头。”
“那她现在不住这里了吗?”
老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倒是好几天没见过了。”
“大爷,您能联系到房主吗?”
“我儿子有他电话,他的房子向外出租的时候,还让我儿子帮忙了呢。”
在老头的帮助下,时霆很快要到了房东的号码,他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表明了身份,房东表示愿意配合。
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房东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十分和善,一张脸总是挂着笑。
“警查同志,你好你好。
”房东跟时霆握了一下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时霆说:“很抱歉让你跑过来一趟,我们接到了群众报案,有一个案子要你配合一下。”
“好好好,我一定配合。”
“4楼2是你的房子吧?”
“是是是,我租出去了。”房东说:“这房子我早就买了,本来打算给我妈住的,结果她在乡下不愿意过来,于是就租出去了。”
“现在租住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的,刚租了半年。”房东想了想:“我这里有她的电话。”
房东从手机中调出电话号码,时霆扫了一眼后点点头:“这个人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我就知道个电话。”房东挠了一下头,“当时向外出租的时候,我就在周围的电线杆上贴了几张广告,那个女的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约了我看房,看完之后她就直接交了押金。她不爱说话,但是长得还挺和善的,看起来大概二十几岁吧。”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我们就在租房的时候见过一次,每隔三个月,她就会把钱给我打过来。”
“她是通过什么方式给你打钱?”
“微信。”房东说,“微信转账。”
房东从手机里调出微信,“警查同志你看,就是这个微信……咦,她把我好友删了,这这这还真是。”
微信显示,这个人已经不是房东的好友了,关于她的信息也查不到了。
“你用4楼的钥匙吗?”
“她换锁了,她还挺警惕的,租下来的当天就把锁换了,换锁的人还是我帮忙找的。”
房东说到这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说:“警查同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们三楼的下水道被异物堵塞,经过化验证实为人体组织碎块,我们怀疑
这些碎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