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壶茶水下肚,宫藤田一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一个是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个子比较矮。
另一个则是看着六十左右,满头白须的老者。
曹子建打量了两人一眼,单单从外貌,曹子建分辨不出面前两人到底是脚盆国人还是华国人。
这就开口问道:“他们两位就是你口中对书画有研究的人?”
“正是。”宫藤田一点点头,指着那老者开口道:“这位是毕瀛老先生,上至唐宋,下至明清的书画,都有涉猎。”
“只是到唐宋?”曹子建摇头道:“那水平还远远不够。”
“嗯?”毕瀛闻言,不解的看向曹子建。
“因为我这可是晋代的书法作品。”曹子建解释道。
“晋代?”毕瀛和那矮个子男子闻言,双眸都是一凝。
因为这种书画,别说民间了,恐怕皇宫里都没几件。
有那么一刻,两人都认为曹子建手中的字画真不了。
不过两人却是没有表现出异样之色。
毕竟这来都来了,总得看一眼再说吧。
随着《适奉帖》被完全打开。
毕瀛和矮个子男子看着其上的内容,眼中露出了浓浓的震撼之色。
就连不懂画的宫田藤一,此刻眼中也是露出了痴迷之色。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上面的字给人带来的冲击感太过强烈了。
好半晌过后。
矮个子男子仿佛旁若无人般,直接朝着毕瀛用脚盆国语交流了起来。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年头,能听懂脚盆国语的人极少。
所以说话也就没有藏着掖着。
“藤田君,这这法帖,用笔随兴变化,不主故常。”
“笔画连绵相属,气势奔放洒脱,毫无顾忌,完全体现出王献之豪放不羁的性情与功力相生相发的高度结合。”
“应该不会错吧?”
毕瀛闻言,微微点头道:“错不了,你看这法帖的左下角,还有颜真卿的题跋以及贾似道的鉴藏印。”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矮个子男子问道。
“华国人精明的很,我们不能表现出太过渴求的样子,这样不利于压价。”毕瀛沉吟道。
“藤田君所言极是。”矮个子男子赞同道。
“宫藤桑,你负责跟这华国年轻人交涉,将价格压的越低越好。”毕瀛朝着宫藤田一吩咐道。
“藤田君,这法帖对方刚刚去一家书画店询问过,非20万大洋不卖,恐怕不好压价。”宫藤田一也是换了语种,开口道。
“你傻阿,你可以将真的说成是假的。”毕瀛开口道。
听着他们的交流,曹子建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你们叽里呱啦的在那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公子,没事,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就行。”宫藤田一笑着解释道。
“也对,反正我也就是卖画,只要价钱没问题就行。”曹子建点头赞同道。“怎么样?20万大洋要不要?”
“公子,这价格,恐怕我们给不了。”宫藤田一摇了摇头:“根据我这两位友人的说法,你这画,并非是晋代的书法作品。”
“应该是唐代时期其他人双钩描摹的。”
“毕竟纸寿千年,绢寿八百,晋代距今1500多年,不可能保存的如此之好。”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曹子建闻言,直接开口骂道:“这可是我爹冒着砍头的风险,从宫里”
说到这,曹子建一副说漏嘴的样子,立马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因为接下来,就要靠宫藤田一他们自已去想象了。
三人闻言,双眸都是一亮。
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曹子建要表达的意思了。
宫里带出来的。
那就更加错不了了,因为除了紫禁城内,其他地方可没有如此宝贝了。
“算了算了,你们也没那等眼力。”曹子建说着,便是将画卷重新收了起来。
就在曹子建准备将画塞进画套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小心’,将画卷给掉在了地上。
毕瀛,宫藤田一以及那矮个子男子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没来由的一紧。
“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宫藤田一更是出声责怪道。
“不是阿,这是我的东西,你那么紧张干嘛?”曹子建一脸狐疑道。
而后,像是像明白了什么,一拍自已的额头,道:“我懂了,其实这就是晋代的书法作品,你们之所以说是唐代双钩临摹的,为的是想跟我压价。”
“不然不可能表现的这么紧张。”
宫藤田一闻言,也意识到自已有些冒失了。
现在好了,被对方看穿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倒是毕瀛用他那有些生硬的普通话朝着曹子建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也只是怀疑,毕竟唐代描摹的能流传至今价值也不菲。“
“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20万大洋,要不要?”曹子建不耐烦道。
三人这就用脚盆国语开始商量了起来。
“经过我们的商量,这字画,我们愿意出十万大洋收购。”宫藤田一将商量结果告诉了曹子建。
“一口价,20万大洋,少了我就不卖。”曹子建的态度很强硬。
因为他知道,脚盆国人并不缺钱,缺的是能填补他们短暂历史的文物。
“十一万大洋。”宫藤田一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