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曹子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其表。
严文德开口道:“曹先生,老秦如此推崇你,想必你不仅对古玩如数家珍,对于华国各个时期的历史情况也了如指掌吧?”
“不知严老想问什么?”曹子建一脸平静道。
“可曾听过石达开的宝藏传说?”严文德问道。
在华国源远流长的故事里,关于宝藏的故事有很多。
如项羽宝藏,黄巢宝藏,太平天国宝藏等等。
宝藏这个词也往往和阴谋,杀戮联系在一起,永远带着扑朔迷离的虚幻色彩。
而关于石达开的宝藏,却因为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使得包括史学家在内的大多数人都相信他的真实存在。
“听过。”曹子建答道:“当年,石达开在大渡河安顺场,被清军围攻,最终兵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石达开的两万军队,在这条线上被彻底的覆灭。”
“可是整个安顺场场镇的面积,包括农田,就只有一个平方公里多一点点。”
“至今也没见到一件跟太平天国有关的东西出现。”
“所以你认为这宝藏是不存在的?”严文德盯着曹子建。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他是存在的,只是还没被发现而已。”曹子建开口道。
“依据呢?”严文德道。
古玩就是这样,能从一个人牵扯到一段历史故事。
“当时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军起义之初,实行的经济制度为圣库制度。”曹子建缓缓开口道。
“这个制度的原则就是人无私财。”
“无论是加入者自带的财物还是攻克城池所获得的战利品,都必须上交圣库统一管理。”
“这样的制度使得太平天国迅速积聚了大量的财富,保证了军队的充足供给。”
“定都金陵之后,太平天国的领导层逐渐腐化,公财私用,穷奢极欲。”
“而石达开却是少数作风清正的领导者。”
“他看不惯这种作风,加上跟内部之人出现了矛盾,于是便率领自已的部队离开金陵,准备经湘省取上游之势伺机入蜀建立新的根据地。”
“且不说太平天国圣库的财产他能不能拿出来,就是他从金陵出发,一路打到巴蜀。”
“中间经过了好几个的省份,城池也是攻掠下好几座。”
“而当时农民军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对官府和有钱人家的东西他都没收。”
“所以,石达开这一路肯定收了很多东西。”
“要知道,石达开的部队最多时发展到了近二十万,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他的后勤补给。”
“不可能没有他的财富管理,不可能没有他的仓库。”
“不然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
“可是,根据清朝的遗留下来的史料记载,他们对于如何杀掉石达开的将士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没有记载得到了多少金银财宝。”严文德开口道:“试问这些金银财宝哪去了呢?”
秦霆靖闻言,忍不住插嘴道:“会不会是当时围剿石达开的那些将士发现了财宝,但没有上报,自已偷偷私藏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严文德沉吟道:“不过,我更相信石达开当时在沿途就埋藏了宝藏。”
“毕竟他当时经过的地方,都流传着他宝藏的说法。”
对于严文德的看法,曹子建持不同意见道:“严老,追着流传,或者以流传为源头作为考证,在我看来是永无止境,或者是收获甚少的。”
“我更愿意相信,基于史实去进行推断。”
“石达开当时的本意是入蜀建立根据地,他的财物不可能沿途掩埋。”
“大渡河的失败只是一个意外,但给了宝藏一个充足的理由和时机。”
所谓的意外,是因为距离石达开率部出走已经六年,历来所向披靡,让清军闻风丧胆的石达开部队。
因为没有根据地作为依托,已经成为了一支流动作战的孤军。
这年五月,他们穿行于荒无人烟的小径,到达了大渡河南岸的安顺场。
这个时间,正是雨季季节,河水开始上涨。
石达开军队渡河渡不过去,后方又有清军。
不论石达开部队如何努力,就是冲不出去。
在明知是必败的局面后,石达开开始对后路做了充分的安排。
他带着三个亲信和五岁的儿子,提出拿自已的命来换取残部生存的机会。
正是这样的从容赴死,让曹子建觉得,石达开对后路做了充分的安排,这个安排包括如何和清军谈判,他的家属,部属怎么处理。
这种精心安排中,必不可少的就是他的财产怎么处理。
因为石达开这个人不会甘心失败,在明知自已已经处于绝境,他还想卷土重来。
即使本人不行,还有其他人。
所以他肯定不愿意将自已的财宝交给敌人。
“所以最有可能埋藏宝藏的位置就是大渡河附近。”曹子建笃定道。
“可是,对于大渡河那边的情况,国家已经派人进行过勘查,一直毫无所获。”严文德开口道。
“严老,张献忠沉银当时国家也是大力挖掘,前期不也一无所获吗?”曹子建开口道:“还有汝窑的窑址,也是刚开始没有收获。”
“没有收获,并不代表它没有,只是还在一个我们不为所知的地方掩埋着。”
简单的一番探讨,让严文德有些明白,秦霆靖为什么对曹子建推崇备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