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苏木慈坚持道:“你跟他们无亲无故的,为他们又是请老师,又是帮忙盖住所的,已经付出很多了。”
“我不能什么都让你掏钱,这是我能做的一点小心意。”
即便对方这么说了,曹子建依然没有收下苏木慈的钱,而是道:“苏老师,你有心了,这些钱你留着,到时候可以给小家伙们买点好吃的。”
苏木慈闻言,这才作罢。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曹子建抬腿朝着张海山的房间走去。
此时张海山的房间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除了贴近墙壁的一张床外,另一侧则是自已临时搭建的‘工作台’。
在工作台上,雕刻工具井然有序的摆放着。
此刻的张海山,正手拿玉雕刀,戴着老花眼镜,一脸专注的雕刻着手上的玉器。
即便曹子建的到来,也没有让他停下手上的雕刻。
这是他手上这块玉器的最后一步了。
曹子建也没出声打扰。
等了一会后,随着张海山将手上的玉雕刀放下,这才出声道:“四爷。”
张海山闻言,朝着门口望去:“是子建啊。”
“正好,我雕琢好了几件玉器,正准备送到古雅斋给你,既然你来了,直接带走吧。”
张海山说着,先是将自已手上的玉器递给了曹子建。
那是一个观音玉牌。
观音法相端庄,头束高髻,一手托净瓶,一手拈柳枝,其目光下视,慈眼视众生,幽思含情。
婉转的刀工精琢出观音菩萨素净慈祥的面容,流淌出宁静安详,空灵沉静的韵律,予观者如沐春风之感。
以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白细有致,雕工精细,匠心独运。
除了这件之外,另外四件,每一件的雕工都是顶级。
“四爷,还得是您,厉害。”曹子建毫不吝啬自已的夸赞。
“要不是子建你,我这一身雕刻技艺也无用武之处。”张海山自嘲道。
逗留了一会之后,曹子建便是告辞离开。
张海山将曹子建送到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被曹奎等人围着参观的踏雪。
“子建,这是你的坐骑?”
“是。”曹子建点头。
“你这坐骑可是匹良驹呀。”张海山开口道。
听到张海山这话,曹子建颇为惊讶道:“四爷,你还懂马?”
“我不懂。”张海山摇头:“不过当年在清宫的时候,我雕过一件白玉马雕摆件,当时就有人牵着高头大马让我们以它为题,进行雕刻。”
“那马跟你这匹差不多,身形健硕,肌肉浑圆饱满,站姿优美,耳短鼻大。”
“你想啊,能在宫里的马,不就是良驹吗?”
“原来如此。”曹子建露出恍然之色。
回去的路上,曹子建并没有骑马,而是牵着踏雪,朝着方廷问道:“小方,你母亲现在身体好点了没有?”
“托老板的药,已经痊愈。”方廷答道。
“现在在家里做什么?”曹子建继续问道。
“主要干些农活。”
“你家离这也不是很远,要不让你母亲来这里烧饭做菜?”曹子建开口道:“我给她工钱。”
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刚才跟张海山闲聊的时候,让他知道,平时都是张海山负责做饭的。
这对于有着大师工雕琢技术的张海山来说,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更何况,也算给方廷的母亲一个生计。
“老板,您对我方家的大恩,我方廷没齿难忘,哪还敢要工钱。”方廷连道。
“哪有干活不给工钱的。”曹子建摇了摇头:“晚上回去后,你跟你母亲说一下吧。”
安排妥当之后,曹子建上马:“跟紧了。”
踏雪开始在路上驰骋了起来。
这一次,曹子建让踏雪肆意狂奔。
约莫十分钟后,踏雪带着曹子建来到了一处山脚。
望着面前蜿蜒向上的崎岖山路,曹子建突然想到了什么,让踏雪停下。
“这山地形复杂,刚好可以让方廷爬爬,当做越野训练。”曹子建暗道。
等方廷跟上来之后,曹子建指着那座山头,道:“小方,用你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然后在下来。”
方廷从不会过问曹子建如此安排的目的,答应一声,就开始了爬山。
曹子建则是在山脚用心如明镜观察着方廷的情况。
就在方廷距离山顶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他看到方廷突然开始折返。
“这都还没到顶呢,怎么就下山了。”曹子建眉头微皱。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花了二十来分钟爬到半山腰的方廷,用了半小时才算下来。
只是还没等曹子建询问什么情况,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方廷开口道:“老老板,我刚刚在半山腰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一座山林升腾起了一道黑烟,看着像是着火了。”
“山林着火?”曹子建脸色微变。
要知道,即便是现实世界,对于山林着火,都有些无济于事。
因为山林中的枯枝、落叶等易燃物在干燥的秋季极易被点燃,且火源一旦进入树木内部,会释放大量可燃性气体,加速燃烧?。
加上复杂的地形。
更别提是现在了。
“对,不过黑烟不明显,应该还没蔓延开来,所以我第一时间先过来跟老板说明情况。”方廷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