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应该去向格兰芬多已经毕业的找球手道歉,毕竟两年前找球手因为和女友分手在球场上魂不守舍,被他当众提着衣领大吼,清醒点,那他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现在他自己…算了,总之这一年来的心理路程西里斯都快能写书了,当然,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只是要他说,他绝对比叉子追莉莉更艰难。
花最终是没能亲自送出去,在考场上偷偷看她写字又被麦格教授抓了个现行,就连她挽着另一个人站在神父面前的样子都一直盘悬在他脑子里。
西里斯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
那天在草坪上,他问了她,“你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婚礼啊…没有婚礼了”她这样回答。
他以为他的耳朵出问题了,或是她终于把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结果她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我们…分手了。”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他绝望地想,又绝望地重复:“你们——分手了?”
她点头了。
西里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一刻的心情,就像叉子辛苦了六年终于看到莉莉点头,或者比这还高兴,他只想在草地上像个疯子一样大笑。
还没等他从冲昏头的喜悦中反应过来,月亮脸提醒他毕业舞会要来了,说实话,这种玩意儿他之前完全没放在心上,顶多想了一下她挽着她未婚夫,哦不,前男友入场的样子。但现在如果他不想哪个蠢货再突然跳出来先登足捷的话,他最好快点行动。
可惜,那几天他的周围挤满了想找他拍照的人,一刻清净都没有,而失去了活点地图他也不能准确找到她,更别提邀请她做他的舞伴。不过他猜测她是在寝室睡觉,NEWTs考试这几周黑眼圈已经牢牢挂在这位拉文克劳的脸上了。
毕业舞会当天,叉子和莉莉在跳开场舞,他绕着礼堂转了几圈还是没找到她的身影,倒是老有人来邀请他跳舞,他逃到外面躲清净,心里盘算哪条密道能让他闯到拉文克劳休息室把她揪出来。
结果——她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西里斯觉得那个画面他可以记一辈子,光从她的背后照过来,而她穿着一袭红裙安静地看着他。
甚至,那晚的她他都会记一辈子,一忘皆空也忘不掉的记住,她的舞步,她的红唇,她的挑衅,她仰头时星光熠熠的绿眼睛,还有他的那些浮想联翩。
他们奔跑着穿梭在城堡的旋转楼梯间,穿过地窖,穿过草坪,穿过禁林,他们在月光下放肆扭动身体,又紧紧贴在一起,最后相拥默契地跳着最经典的舞步。
她在他的怀里那么鲜活。她的背贴着他,头枕着他的肩,闭起眼。他垂眼就可以看到她慵懒的微张红唇喘/息,露出整片修长的脖颈,胸前的沟壑在月光下上下起伏。
他们之间的氛围是那么的美妙,前所未有的,他们的身体贴合彼此,跟着对方的心意律动,视线又始终黏在一起。
即使,即使不到十小时她就能说出“我们是最不可能接吻的人”,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也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她必须承认,他们之间有…——
“砰!”?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舞池里传来更加激烈的响声。
西里斯立刻回过神来,是叉子在和人打架。
他猛地跳起来,想也不用想,快速拨开群魔乱舞的人群,和詹姆一起对付那几个家伙。
他们有四个家伙,但完全不是他们两的对手。
周围人都惊呼着后退,只有莉莉站在一边双手叉腰火爆地大喊干得漂亮,她的绿眼睛因为愤怒更加亮了。
等酒吧保安把他们拉开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鼻青脸肿了,而身经百战的西里斯和詹姆毫发无损,看上去反而更加跃跃欲试。
即使被一个健硕的黑人保安抱着,詹姆还是满脸通红,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怒气冲冲地大吼:“给她道歉!立刻!”
西里斯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打架,要他说,应该更用力一些揍他们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可惜,保安们把他们都轰出了酒吧。
他们三个站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听着里面穿来的摇滚重金属音乐,互相看看,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