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到了县医院的大门口,掐着时间等陈月出来。
他就知道,她又晚下班了十分钟。
陈月一出来,便看见了苏寒的车子。
她疑惑,今天没有跟丽娜商量事情吗?
陈月上了车,对着苏寒温柔的笑了笑。
“今天丽娜还好吗?”
“还好,跟我在服装厂呆了一整天。”
苏寒接过陈月手里的包放到了后座位上,弯腰主动帮陈月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她太拼了,还是要让她注意一些才是。
我包里装了安胎药,晚上吃完饭了我给她送过去吧。”
陈月有些担心的说。
“我们现在就过去,景瑄来了,来的时候带了土鸡,一只给丽娜清炖了,一只给红烧了,丽娜说吃不完,喊我们过去帮忙。”
苏寒如实回答。
“那刚好,我可以把药给她送过去。
也难为了李家的人,为丽娜提心吊胆的。”
“是啊,真希望景明还活着。
他是对丽娜真的好,只可惜···”
后面的话苏寒没有说出来。
上海医院。
阿景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这半个月过来,他额头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就是剩下一道红色的疤痕。
那疤痕位于头发和
额角之间,不仔细看的话,一点也不明显。
阿景似乎有点耐不住性子,他总是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间医院呆着,他度日如年。
他想起身下床,但被医生阻止。
医生说:“阿景,你的身上多处骨折,你现在才修养一个多月。
不管怎么样,你至少还得修养一个月才能下床活动,要不然骨头没有长齐,用力过度会再次骨折长岔的。”
阿景觉得烦躁,他的脑子里总是时不时的闪过一个女人的脸。
他想拼命的看清,但却怎么也看不清。
阿景痛苦不已,他抱着头,恨不得狠狠的撞在墙上,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但好在杨雪及时出现,从身后拦腰抱住了阿景。
“阿景,你这是做什么?”
杨雪担心痛哭,难过的样子像可怜无助的洋娃娃。
“杨雪,你说你是我未婚妻,可为什么我没有家人?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景,你听我说,我们接受医生的治疗,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雪哽咽,阿景脑子嗡的一声。
他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跟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让阿景烦躁的心瞬间平静。
“好,我们慢慢来。”
阿景话落,杨雪眼角还挂着泪珠,那小家碧玉的样子,我见犹怜。
阿景不经意的抬手想要擦掉杨雪眼角的泪珠,但是他粗糙的大手抬起,却没有办法下手。
阿景习惯性的,自然的后退一步,跟杨雪保持了距离。
“阿景,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杨雪面上单纯忧伤,实则心里已经嫉妒的发狂。
“对不起杨雪,我不习惯。”
阿景话落,便跳上病床。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时间点是又要掉瓶子的。
只是阿景不知道,今天的瓶子里添加了另外一瓶药。
护士进来帮阿景扎针,阿景一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等护士吊上瓶子没一会儿,阿景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杨雪的管家身后带着一个洋人走了进来。
“小姐,人到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杨管家再次想要确定的问。
杨雪目不转睛盯着病床上沉睡的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杨叔,我决定好了,他必须留在我身边。
我也必须要这么做,不这么做,他总
有一天会想起以前的事,总有一天会想起她的。”
杨雪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点的失落。
“可是这位先生说,如果想要忘记的那个人被阿景牢记在心里,记忆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唤醒的。
只是,记忆一旦醒过来,阿景会很痛苦。”
杨管家眼底闪过一丝忧伤,洋人还说了一句话,痛苦的有可能会失去性命。
“不,我不会让他想起她的。
他会爱上我,我们会结婚,然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杨雪眼中似乎在憧憬,杨管家无奈的摇头。
“小姐,你这是何必了?”
“杨叔,不用劝我了,开始吧。”
杨雪话落,杨管家对身后的洋人点了点头,洋人拿出一个工具,放在了阿景耳边。
“先生,我家小姐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杨管家担心杨雪会不会也会被催眠,一脸担心的问。
“不需要的,这个抹去记忆的方法,只对昏睡的人有用。”
洋人说着,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工具,那工具发出催眠吁长嗡嗡嗡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你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将会抹去,你的未婚妻叫杨雪,你们很快就会结婚。
你是位家具设计师,你从上海长大,你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