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安静静,哪里有什么顾西程?
她竟然梦到顾西程吻她?
多荒唐?
即便是他们新婚的时候,也没做过这么羞耻的梦!
林芜回来收拾衣服的时候,池音音把这事跟她说了。
“嘿。”
林芜乐了,笑道,“音音,你动了春心了啊。”
“说什么呢?”池音音哭笑不得,“我才没有。”
“嘴硬。”
林芜跟她说话,丝毫没有顾忌。
“动了就动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那是你丈夫,合理合法好么?”
“什么啊。”
池音音啐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
“我知道。”
林芜没开玩笑,认真的道。
“音音,你要是还喜欢,就别有顾忌。他爱过唐名可又怎么样?把他抢过来!自己喜欢的人,干嘛要拱手让给别人?”
闻言,池音音脸色一变,还可以这么想的吗?
但她不确定,“我有这么喜欢他吗?”
她对他,无疑是有好感的。
但是,有没有到了,要为了他,跟人抢的程度呢?
林芜合上行李箱,送了他一记白眼。
“没那么喜欢?那你帮他联系杜老师?做梦跟他亲嘴儿?”
要死了!
池音音急的去捂她的嘴,“你这张嘴,不能要了!”
“哈哈。”
林芜大笑,“我是为你好,听我一句劝。如
果是不喜欢顾西程,那你放弃,无可厚非,但如果是因为唐名可,赌气不要,那你可太蠢了。”
“有完没完了?”池音音没好气。
林芜撇嘴,“我是看你啊,对他多少还是喜欢的,才这么劝你。好好考虑考虑,别等到他真的放弃了,再来后悔哦。”
合上行李箱,拎着往外走。
“那我就走了啊,我哥在楼下等我呢。”
这段时间,林家正值多事之秋,林芜的母亲病倒了。
林芜要搬回去住些天,照顾她母亲。
“嗯。”
池音音把她送到门口,“回去给我打电话说一声,等抽空,我去看看阿姨。”
“好嘞。”
林芜笑道,“我妈喜欢吃橘子,去的时候,带点橘子。”
“知道了。”
隔天下午,池音音三点多钟,就从附院回到了文庙街。
因为,和顾西程约好了。
四点钟,顾西程如约而至。上楼来,接了池音音。
见到她,神色自然。
就好像那天的尴尬,并不曾发生过。
今天,他没带司机,就他们俩,他自己开车。
“输一下地址,导航。”
“不用。”
池音音道,“你开吧,我给你导航。杜老师住的不远,就江大职工宿舍区。”
那是挺近,就在江大的背面。
以前,职工宿舍区和江大是通着的,后来因为扩
建,砌了一道墙,给隔开了。
绕一下,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这位杜老师,家里世代中医,给他取的名字也颇有特色,叫做杜仲。
杜仲在业界很有些名声,寻常坐诊,要挂他的号都难。
能够找到他家里来的,关系都特别硬。
杜仲带过池音音一段时间,很是欣赏她,想要收她做徒弟。
池音音也曾心动过,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拿起手术刀。
但即便如此,师生的情谊却没有因此断了。
池音音的针灸和中医推拿,就是跟杜仲学的。
职工宿舍不许外车进入,两人下车,顾西程挽着音音,步行往里走。
杜仲家在一楼,带个小院子,都被他种满了花草,大多可以入药。
摁了门铃,保姆来开的门。
“是杜老师的学生吧,里面请。”
“谢谢。”
杜仲今天休息,刚小睡了一会儿。
“杜老师,您近来好?”
“好着呢。”
杜仲正在喝茶,笑眯眯的朝他们招招手,“音音来了——你就是她丈夫?”
他们结婚,江城人尽皆知,倒不是池音音特意说的。
“嗯,是。”
“过来,坐下吧。”
杜仲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顾西程依言坐好。
“把手拿出来,让杜老师给你号号脉。”池音音指指他的胳膊。
“好。劳烦杜老师了
。”
“嗯。”
杜仲伸出手,屏住呼吸,甚而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睁开眼,“张开嘴,我看看舌头。”
“好。”
顾西程依言,照做。
接着,杜仲又问了一串问题,都是他是生活、饮食作息的。
“行,我知道了。”
杜仲这么一说,池音音就知道,老师有了数了。
“杜老师,问题严重吗?”
“年轻人身体挺好。”
杜仲指指顾西程,“胃是有些问题,但都是他不注意,酒喝太多了,另外,管理那么大的集团,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
顾西程顿了下,看了眼池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