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恳求的看着他,“我看见了,车是她的,我亲眼看见了!你信我啊?”
突然指着傅季白。
“你告诉他,告诉他们,是唐名可!他们不都是你的人吗?你帮我跟他们说啊!”
“音音。”
顾西程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我相信你,可警方办案要看证据……”
池音音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谢凌云还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命悬一线!
审讯的结果,却是和唐名可毫不相干?
“你还是要包庇她,和上次一样?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凌云他是无辜的啊!你要为了她,无视王法吗?”
“音音。”
顾西程深感无力,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过去的‘斑斑劣迹’,导致他在音音这里毫无信任可言。
怕她太过激动,“冷静点,你现在太激动了,你一向是理智的,等你平静点,我们再说,好不好?”
只可惜,她没法冷静。
池音音缓缓的调整着呼吸,看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这样?永远表现的像个好丈夫,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但要你选择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选过我?我求你,求求你……选我一次,好吗?”
倏地,顾西程心脏一下子拧了起来,说不出
的堵和难受。
“音音,我真的……”
头一次,顾西程的眼底,泛上来阵阵湿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让开!”
趁着他愣神的间隙,池音音猛然推开他,拔腿往外跑。她要去找唐名可,质问她,撕开她虚伪的面具!
“音音!”
结束了审讯,唐名可被带了出来。
没走两步,迎头撞上了池音音。唐名可愣了下,“你……”
池音音精神亢奋,直冲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想杀的,是我吧?我就在这儿!你冲我来啊!来,杀了我!”
“你干什么?”
唐名可被她眼底的煞气给惊着了,瑟缩着挣扎,“快松手啊!”
“松手?不能够!”
因为带着仇恨,池音音力气大的出奇。
“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坏了!”
傅季白看了眼顾西程,“音音状态不对,她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
他都看出来了,顾西程又怎么会没察觉?
疾步上前,抱住音音。
没控制住,眼角沾了点湿意。“音音,你别这样……信我这次,好不好?”
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掰开,怕伤着她,又不敢用力。
眼眶越来越酸涩,几乎是在祈求她,
“音音,听话啊。嗯?”
此刻,已经有警察上来,要拉开她们。
池音音被顾西程给抱着,根本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睛赤红的、恶狠狠的瞪着唐名可。
咬牙切齿,“是你!我知道是你!你跑不掉的!凶手!你是凶手!”
“……”
唐名可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见过池音音如此骇人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池音音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西程……”唐名可求助的看向顾西程。
可是,顾西程根本顾不上她,看了眼傅季白,“还不让人带她走?让她在这儿刺激音音?”
傅季白摆摆手,“快着点儿啊!”
“是,四爷。”
下一秒,顾西程把池音音打横抱起,抱到了外面车上。
池音音闭着眼,不理他,一副抗拒的姿态。
顾西程心上阵阵刺痛,抚了抚她的鬓发,“音音,我爱的是你,我现在爱的是你——你信我这次,我没护着她,什么都没有做。”
地方不合适,时机也不合适。
他也没想过,会在狭窄的车子里,说出这样一番话。
“如果我能为了谁不要命,为了谁无视王法,那个人,一定是你。”
池音音睫毛轻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
回到医院,手术结束了。
“
怎么样?医生?”
手术室门口,姜瓷和谢中华面对着医生,渴望又可怜。
“手术是成功的。”
医生道,“但是,他能不能醒来,就不好说了。只能说,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体征也正常。可能,明天会醒,也可能是后天,又或者……是三年五载,悲观的话,也许更久……”
“这,是什么意思?”
姜瓷的脸色,由原来的苍白,一点点的透出灰败来。
眼底溢出绝望,“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凌云他,成了植物人?”
医生点点头,如实道。
“是。”
“……”
瞬时,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可医生不得不说,“伤得实在太严重了,颅骨粉碎性骨折,颅腔大面积出血……家属要知道实情,做好长期照顾他的心理准备。”
“!”
瞬时,姜瓷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捂住了脸颊,哭出声来。
“呜呜,凌云,凌云!我的孩子啊。”
“阿瓷!”
谢中华想要扶她,但是没扶住,跟着一起跌落在地,抱住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