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芜没有等到经理来,傅季白的车前脚开走,后脚,她就出了会所。
在路口叫了辆车,回了文昌道公寓。
平日里觉得有些狭窄的公寓,今天却意外显得有些空旷。
林芜很清楚,空旷的,是她的心。
“呵,呵呵。”
林芜坐在沙发上,不由笑出了声。
是笑,不是哭。
她啊,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这一点上,和音音真是没法比。
一个秦少驹,因为他而受的伤,还没愈合,结果,就又来了个傅季白。
怪不得,老话说,一段感情结束后,不适合立即开启另一段。
实在是人在脆弱的时候,很多东西,容易看不清楚。
老话在她身上应验了……
这一次,林芜甚至都哭不出来了。
“呼……”
林芜长舒了口气,站起身。
刚才她根本就没有吃饱,就被傅季白给拉走了。累了一天,空着肚子可睡不着。
翻了翻冰箱,里面还有从家里带来的饺子,林爸爸包的,冻好了的,煮一下就能吃。
林芜很平静的烧上水,换了衣服,出来煮饺子,调了个酱料。
坐下,安安静静的吃东西。
桌上,手机在响。
是傅季白。
林芜瞄了一眼,没接,继续吃。吃完后,把碗给刷了,而后拿了衣
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手机还放在桌上,一直响,都是傅季白打来的。
…
这边,傅季白握着手机,眉头拧的死紧。
刚才,会所经理给他打电话了,说他出去时,根本没看见林芜。
那么,林芜呢?
傅季白立即就给林芜打电话了,电话是通的,没有关机,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
他就一直打,但林芜始终没有接。
怎么回事?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白。”
饶雪飞看他魂不守舍的,觉得很抱歉,“是不是你女朋友?联系不上吗?”
“没事。”
傅季白摇摇头,“很晚了,她作息一向准时,从来不熬夜,应该是已经睡了。”
“哦,那就好。”饶雪飞抱歉的道,“可别因为我,闹得你们不愉快。”
“不会的。”
傅季白摇摇头,“阿芜不是那种人,她很通情达理。”
话虽然这么说,林芜在他心里,也确实是通情达理,可是,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林芜洗完澡出来,擦头发时,看到了手机上一堆的未接来电。
眸光很是平静,甚至,透着几分冷意。
她很想现在就告诉他,他们不要再联系了。但是想想,他现在因该很忙吧?
何况,分手
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郑重点,也免得以后扯皮,纠缠不清。
改天吧,她现在要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她困了。
转身上床,睡觉。
接近凌晨。
那边终于有了消息,出事时,郁崇并不在事发街区,躲过了一劫。
之所以迟迟没有联系上,是因为事发后,都被警局带过去做笔录了。
“小白,谢谢你。”饶雪飞总算是松了口气,“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不客气。”
傅季白心里惦记着林芜,“很晚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最终,傅季白把饶雪飞送回了家,而后,方向盘一转,赶去了文昌道。
深夜,门被敲响。
林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暴躁的起身去开门,“谁啊?”
“阿芜,是我。”
门外,熟悉的男声,林芜瞬间没了睡意。
她本来还想等改天再说,但有些人,显然是等不及了,这样也好。
林芜开了门,傅季白一步跨进来,手抬起来,林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侧着身子,“进来说吧。”
很晚了,站在门口说话,很扰民。
傅季白皱了皱眉,收回悬空的手,“好。”
他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林芜却没坐,抱着胳膊,
打了个哈欠。“事情解决了?”
“嗯。”
傅季白没什么兴趣提那件事,朝她伸出手,“来我身边坐。”
林芜忽略这句话,“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睡觉?来我这儿有事?”
“?”
这是什么话?
傅季白皱着眉,“经理说,你没等他叫的车?”
“嗯,是。”林芜点头,“懒得等,自己叫车走了,我又不是不会叫车,这点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那……不是说好,到家给我电话?”
“哦。”林芜笑笑,“忘了。”
“忘了?”傅季白轻嗤,“我给你打,你也不接?”
“没听见。”林芜对答如流,“一开始在煮饺子,后来去洗澡了,不巧,都没接着。”
煮饺子?
傅季白怔了怔,面色沉了几分,“你……没吃饱?”
“没啊。”林芜摇摇头,笑着道,“我才吃几口,就饱了?又不是小鸟胃。”
傅季白心头一沉,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