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芜蓦地睁开眼。
下意识的,就想要挣开他。“傅季白,你这是干什么?你对我,有没有起码的尊重?”
留他下来,是迫不得已。
但她说过的话,他是当做了耳旁风吗?他自己做的事,是不认了吗?
“阿芜。”
傅季白却没松开,更深的抱住了她。
开口有些哽咽,“让我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他很清楚,他能留下来,是托了岳母的福。
今晚过后,未来怎么样,还不好说。阿芜不想和他过了……只是光想想,就叫他痛的难以接受。
抱着林芜的胳膊,慢慢收紧。
“阿芜,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
“哎……”
林芜极轻的叹了口气,“傅季白,你不可能脚踏两只船,两个都要,两头都占着了。”
“……”
抱着她的人,蓦地一震。
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
…
一早,傅季白就起来了。
他起来时,林芜就已经醒了。但是,她没动,也没睁眼。
傅季白轻手轻脚的穿戴好,绕到她这一侧,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
“我去公司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是我的错,我都明白。”
他抬起手,轻轻拨开她的鬓发。
“
这段时间,你就在爸妈家里,好好歇歇,就当散心了,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说着,弯下腰,吻在她眉心。
“阿芜,我不放弃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站起身,依依不舍的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林芜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落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洞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了肚子上。
该怎么办呢?
她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
傍晚,傅季白结束了工作,准备去林家。
刚要出发,接到了母亲倪慧的电话。
“妈,什么事啊?”
“你还问我什么事?赶紧的!给我滚回来!”
倪慧的口气听起来很不高兴,傅季白有种不祥的预感,挂了电话,匆匆赶往傅宅。
进了客厅,果然,看到林芜在客厅坐着。
傅季白深吸口气,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阿芜,你来了?”
他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但是,林芜躲开了。
她侧首,笑看着他,“我们的事,我都已经告诉你母亲了。”
你母亲……
林芜已经改了称呼。
傅季白注意到了,心上一刺,蓦地看向倪慧,“妈……”
“你啊!”
倪慧早就心急如焚,真的是担心
什么来什么!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这才结婚多久?就闹出这种事来?
“傅季白,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要气死我啊!”
“妈……”傅季白头疼的扶了扶额。
倪慧蓦地站了起来,“你跟我过来,我今天就要请出家法,好好的让你清醒清醒!”
“妈!”
林芜跟着起身,阻拦道,“您别这样……我来找您说明情况,就是不希望您有误会,我和季白商量过了,我们是和平分开。”
“阿芜。”
倪慧气血上涌,直摇头,“你不要替他说话!他自己做的丑事,是他对不起你!他是我儿子没错,但是,我不会帮助他欺负你的!”
一边说,一边抬起手,用力捶打着傅季白。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阿芜道歉?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许辜负她!”
傅季白站着不动,任由母亲打骂。
看向林芜,“阿芜,我们的事……我们回去解决,好吗?”
“解决,怎么解决?”
林芜淡笑着摇摇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不同意,我没有办法,才来找你母亲的。我相信,你母亲是明事理的,不会勉强我。”
“阿芜。”
傅季白是断然不肯的,“我是个成年人了,婚姻
的事,即便是我父母,也没法左右。”
“那,你的意思,是要法庭见吗?”
林芜想到了什么,笑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以傅家在江城的影响力,只怕会成为媒体的焦点。
再加上,还是最小的儿子,刚结婚不久,就闹出离婚的事来。
“季白。妈。”
林芜冷静的道,“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事说出去,是你傅四爷婚内不忠,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阿芜……”
“哎哟!”
眼看着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倪慧扶住了太阳穴,“你这个臭小子!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啊……”
突然,身子往后一歪。
“妈!”
“妈!”
傅季白急忙抱住倪慧,一边喊,“快!打电话叫医生!”
“哦,好!”
房间里,医生在给倪慧做检查。
外面,傅季白和林芜两两相望。
林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