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他们的妈妈没了。
但十八年后却又得到消息说她回了国。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结果墓被人给刨了。
陆景和一句试试不就知道了,将沈京墨今晚见到裴瑾妈妈时的失落一扫而空,既然妈妈确定回国了,棺材里又没有她的尸体,那她就肯定还活着,或许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许是用他们不再熟悉的容貌。
总之妈妈还活着。
而她要做的就是,找到妈妈。
她深吸口气重拾信心:
“那我们就试试。”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比闹钟早醒了一个小时。
但楼下厨房已经飘来水煮玉米的香味。
沈京墨直奔厨房,拍着那个正在忙碌的背影打趣,“起这么早做吃的是因为又在梦里饿肚子了吗?”
“啊?饿肚子?”
顾南星回头,拿着锅铲的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京墨立刻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缩了回来,既惶恐又惊讶的说,“是你啊,不好意思啊顾医生。”
她跟顾南星还没熟到可以这么肆意说笑的程度。
顾南星回转身来看着她,“沈小姐好像有点失望,但这大清早的,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期盼见到的人又是谁?总不能是裴总吧?”
“是我!”
陆景和穿着短了一大截的睡衣睡裤走了过来,很自然的从背后圈住沈京墨的身子,“我家墨墨期盼见到的人当然是我。”
“你们.”
顾南星用锅铲指着他们俩,还顺带着往沈京墨耳边一凑:
“我以为你单纯的把他当弟弟。”
“你以为的是对的,坚持!”
沈京墨冲他一笑,指了指锅里的煎蛋:
“顾医生,蛋要糊了。”
等顾南星忙着做早餐后,沈京墨才推开陆景和,“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六岁的孩子,不许再黏黏糊糊的,不然我把你赶出去。”
“你说过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家在这里,我能去哪儿?”
陆景和抱着沈京墨的胳膊撒娇。
鹿溪妆容精致的从房里出来,看到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撒娇,她不由得一哆嗦,然后用手挡着脸说:
“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们继续黏糊。”
黏糊个鬼。
沈京墨一把抓住鹿溪:
“你不对劲,你有情况,你这是移情别恋?看样子北城小舅那儿我应该另外派人去照顾了,总不能耽误你跟顾医生的大好姻缘吧?”
“沈京墨,你别瞎说,人家顾医生是特意来照顾你的。”
鹿溪的脸一整个红温,连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动了。
“行,他是来照顾我的行了吧。”
沈京墨看破不说破。
看着顾南星和鹿溪站在一起,感觉两人还挺般配的,比起小舅身上那股严肃死沉的气息,顾南星站在鹿溪身边就像个小太阳。
又想到贺十年和张琰也很般配,好像每个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沈京墨在心里轻叹一声,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吃早餐,然后坐陆景和的顺风车去上班。
在公司楼下,她看到卖烤红薯的大爷,还买了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回到办公室后,把烤红薯放在裴度的办公桌前,再把办公室都整理了一番,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裴度一踏进办公室就闻到了红薯的香味,他以为他来的够早了,比上班时间早了四十分钟。
但沈京墨更早,还站在门口热情的打招呼:
“早上好啊,裴总。”
裴度停留几秒,看了看沈京墨这张如沐春风般的脸,忍不住揶揄,“沈秘书好像突然就适应了秘书这个身份。”
“关于今天的日程安排我已经摆在裴总办公桌上了。”
“中午张总那边约饭,我给您推了,毕竟才在一起用过餐。”
“晚上夫人喊您回家吃饭,我也给您推了,另约了唐总,夫人以为您跟唐总还有转圜的余地,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京都白家的大少爷来了,约您明天中午用餐,应该是过问您跟白七小姐联姻的事,这毕竟是您的私事,我做不得主。”
“还有您下周出差鹿城,行程安排都已办妥,机票酒店也都预定好了,但回程票我没定,您每次去鹿城都会回海边别墅住几天,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照旧?”
沈京墨跟在裴度身后说了一大堆,听的裴度很想回她一句这些活都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做。
但想了想她就是他聘请的秘书,便只好作罢。
他坐下来后看着桌上摆着的热腾腾的红薯,抬头看了沈京墨一眼,“能闭嘴吗?去给我泡杯咖啡来,要手磨的。”
“手磨咖啡就在您手边,关于下午的会议,我已经”
“沈京墨!”
裴度有些无奈:
“大清早你非得跟我说一堆工作吗?”
“裴总,身为秘书安排好您的一切事宜是我的工作。”沈京墨表现的十分敬业。
裴度脑瓜子嗡嗡的,随手翻看了一下日程安排,指着晚上的饭局说,“明天是清歌的生日,虽然我和清欢正在走离婚手续,但小姨子的生日我总该有点表示,今天你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带上我的卡,去商场给清歌挑礼物,晚饭之前赶回来就行。”
“好的,裴总。”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