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架打的十分痛快,直打的飞沙走石,两个人没用咒术也把现场毁坏的如同狂风过境,片草不留。
等待他们打完的众人认命的把他们两个分别抬上了担架,家入硝子不敢给他们治疗,怕他们起来继续作妖。
东堂葵全称观摩了咒术界‘最强’的战斗之后,直接带着自闭而感动的泪水笑着说道:“原来我才刚刚起步,对于咒术根本还一无所知。”
冥冥没忍心说你已经很强大了,只不过比较的对象错了,从那之后冥冥根本不去想和那两人战斗的后果,只想永远别成为敌人,否则各种意义上都会死的一无所有。
歌姬神色凝重的搓手,觉得自己在战斗中什么都没做到,丧尸和阿尔弗雷德都是那两个人渣解决的,夏油杰还顺带收了三个强大的特级咒灵,而五条悟也可算得上是拯救了世界,那自己呢,谁都没能保护的了,她或许真的是最弱的。
“歌姬前辈,结界术我现在学还来得及么?”担架上的夏油杰笑着问歌姬。
“因为啊,狱门疆其实也是一种结界术吧,会不会非常难,感觉学会了之后能更加理解天元大人的咒术了,教教我吧。”夏油杰说道。
歌姬马上提起精神说道:“隔行如隔山啦隔行如隔山,如果你什么都会了,那我岂不是没有半点用处了。”
“不是这样的哦,事实上会的越多,我们活下来的概率就越大,要是大家都能应对各种情况,想必会更容易活下来吧,变强是非常漫长的过程呢。”
担架上的夏油杰似乎很困,马上闭上双眼睡了。他是夜蛾正道和东堂葵抬着的,所以睡得堪称安稳。
而另一边的五条悟是冥冥和硝子在抬,她们两个存心恶整五条悟,老是说着,抬不动了抬不动了摇晃担架,让上面的五条悟时刻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但是心里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他不是一个人,站在顶端的还有夏油杰,而那个人竟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岁月被片片剐剁,他们只要有彼此,那么就永远都是完整的。
“这次还是算杰赢!”夜蛾正道沉声说道,引来剩下几个人恐慌的视线,这是嫌这两个人还能喘气儿么,再打一架估计咒术界都要倒退三十年了。
“没有疑问吧悟,根本就是你在耍赖!”夜蛾正道冲担架上的五条悟怒吼。
而少见的,五条悟并没有表现反对,闭上双眼表示一切随意。耍赖什么的,杰也用了,可能这次确实是夜蛾正道偏心。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这场战斗太漫长了,所以先得好好休息。
是夜,月朗星稀,缺了一角的圆月悬挂于半空之中,为处于深山的高专镀上了一层霜色。
夏油杰一回到宿舍就断断续续的烧了三天,烧的脑子都迷糊了,一直在半睡半醒间徘徊。这份高烧来源自他的内心,而非身体,退烧药和反转术式都没办法让它消退。
高烧之下夏油杰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只记得身边一直有人来来去去,额头上一会冰一会热。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还是只是闭上了眼睛。
但他又一次见到了伊邪那美,在那个茶室她依旧端庄的坐在那里吃着差点,只是神色又落寞又哀伤,好像在等待弃她而去的夫君。
“夏油君,你的进度令妾身叹为观止。”她说着又用充满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夏油杰。
“关于七大不可思议,你似乎只剩下‘送行拍子木’和‘灯无荞麦’没有到手了吧。”
夏油杰在梦境中苦笑,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实体,只是被动接受着信息,他想问伏黑甚尔有没有来到过这里,而且八尺琼勾玉为什么迟迟不提供咒力给他,让他几乎无法姿月美波这个身份所需要的咒力。
可他无法开口,就连维持意识都非常勉强,就像是缓缓沉入温和的河水中。
“我们的契约很快就会结束了,到那个时候我会承诺给你自由,虽然妾身实在非常不舍,可我们都有要去做的事情。”
“夏油君已经足够强大了,所以跟你说也无妨,‘灯无荞麦’的力量是能够穿梭时空,传闻主要出现在冬天寒冷的深夜。谣传这时若不是发酒疯,谁都不愿踏出家门一步。只能听到远处修行者的念佛声,此外就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朔风中呼呼作响。在这种寒冷刺骨的夜晚,赶上差事还是会有人不得不出门。走在路上,忽见前方出现了一盏大灯笼,上面写着“二八、手工切面,乌冬面”的大字。这是当时荞麦面店常用的行灯招牌。
远远还能听到吆喝声:“来一来,瞧一瞧,热腾腾的荞麦面啊”走近一看,却发现空无一人。等上好一阵子,还是没有人来。“
可恶,耍人吗?”才骂了一句,行灯却忽然熄灭了。若撞上这种事就麻烦了,不就那人身边就会有凶事发生。
伊邪那美掩袖笑道:“自从那时开始,‘灯无荞麦’就会在各个时代的深夜出现在饥饿者的面前,所以也成为人饿的时候什么奇妙的景象都能看见。
“但妾身还是希望夏油君能够赶紧找到‘送行拍子木’,因为其本身源于夜里巡夜之人击打拍子木并吆嚯“小心火烛”,停下来后却听到拍子木的声音不断重复盘旋,如同有人在身后共同巡夜,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
“有人认为实际上是由于晚上拍子木的声音在狭窄的小巷中产生的回音。 也有人认为是雨夜,雨点打击在拍子木上产生的声音。”
“所以它的存在时间非常长远,而且送走过非常多的英雄豪杰,感受到‘送行拍子木’的火光,或许就能从这黄泉短暂的呼唤过去,他们本身也很喜欢凑现世的热闹,如果你能得到,想必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