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六点以后’,是因为那是我回到管理员室的时间。六点以后我一直在这里,所以我的意思是:六点以后并没有看到加纳小姐进入一号楼,也没有看到她出去。”
“嗯,那么她可能是在六点以前进出这里的。”
“是吧!那段时间我也不在这里。”
“她早上出门上班时,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还打了招呼。”
“那是几点左右?”
“九点左右。”
“她一向都是在那个时间出门的吗?”
“是的。”?????????
“对了,昨天晚上你几点钟睡觉?”
“昨天晚上我和这几个人一起打麻将,还因为夜鸣石的哭声引起一阵骚动,搞得紧张兮兮,很晚才睡。睡觉的时候大概已经两点半、三点钟左右了。”
“你说‘夜鸣石的哭声’,那是什么事?”在刑警的询问下,河野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刑警笑了笑,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石头也会哭呀?”
“刑警先生,你刚才说加纳小姐有逃走的可能性。那么,你的意思是加纳小姐可能是杀人凶手,她杀死了藤仓市子和房子两个人吗?”河野问。
“不,事情现在还不能这样说。”刑警的口头上虽然非常谨愼地回答了河野的问题,但是他的内心里,一定是那样认为的吧!
“两位藤仓太太是怎么死的呢?”
“凶器是一把生鱼片刀和一把厚刃刀。看情形是互刺而死的,都是在心脏上一刀毙命。”
“她们两个人是互刺心脏而死的……不是自杀的吗?”
一直默默地听着刑警与河野谈话的小田切,突然插嘴发问。
“不是。”刑警简短地回答了小田切。接着又说:“两把刀子都是加纳通子的东西。刀子的刀柄上,还有加纳通子的指纹。”
河野张大眼睛,呆住了,一副“怎么会有这种事”的表情。他无法想象加纳通子会和那种事有关。可是,要怎么跟警方说自己的想法呢?他很犹豫。
学生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一来他们觉得害怕,因为夜鸣石驱之不散的传说,好像又要出来作祟了;再来他们也无法对警方说出他们此刻心里的想法。
“可是,加纳小姐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河野有点胆怯地说。
“平常的样子是靠不住的。”刑警冷漠地说。“死掉的那两人没有自杀的理由,也没有留下遗书。”
“那间房子里没有争执过的痕迹吗?家具没有被打乱吗?”辻也提出问题了。但是一听到辻的问题,那刑警明显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房间里有弄得到处都是血吗?以后整理起来就麻烦了。”
河野以管理员的身分来询问,刑警终于开口说:“不,没有流什么血。伤口被凶器堵住,所以出血量很少,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
“死亡的推定时间是什么时候呢?”辻战战兢兢地发问。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刑警厌烦地回答。
此时,原本站在外面说话的其他刑警,进来叫唤在管理员室和河野他们谈话的刑警。那刑警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果然是那样!”辻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语气却很激动。“昨天晚上听到女人的惨叫声时,还不到一点吧?”
“女人的惨叫声?那不是夜鸣石的哭泣声吗?”片冈说。
“不是!昨天晚上除了夜鸣石的声音外,不是还有一个像人类哀鸣时发出来的声音吗?”
“啊,对,是有那样的声音。”小田切回答。
“当时不是有人说那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吗?”
“没错,没错。”
“原来那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吗?”
“看来那就是刀子互刺的瞬间,女人发出来的惨叫声。”
“真的像传说的那样,发生事情了?”
“传说的事情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是,事实好像就是那样。传说说:听到夜鸣石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声音时,就会有事情发生。”
“河野先生。”
刚刚出去的刑警回到屋内,呼唤河野。门口那里站了三、四个二号楼和三号楼的住户,刑警们站在走廊上。“刚才你说昨天傍晚六点以后,你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那个时间以后,谁出入一号楼,你一个也没有看漏。”
“我是那么说过。”河野很肯定地回答。
“你说过六点以后并没有看到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进入一号楼。是吗?”
“没有错。她们绝对没有经过这里。所以,如果她们死在上面的五楼,一定是白天的时候就待在加纳小姐的房间里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情况。”
“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中年刑警一脸困惑地说:“可是,事情实在很奇怪。刚才我们请来的人,是住在二号楼的藤仓次郎家对面的人,和住在三号楼藤仓一郎家对面的人。他们说昨天晚上九点左右,次郎的太太曾经出现在自家门前附近。”
“在二号楼五楼的藤仓家前面吗?”
河野问。藤仓次郎夫妇的房子在二号楼五楼的西侧,一郎的房子是三号楼五楼的西侧。
“是的。”刑警回答。昨天九点,就是吃完晚饭,学生们聚在管理员室,刚要开始打麻将的时候。所以说,九点以后如果有人进入一号楼,河野一定会看到,所以河野很肯定地说:昨天晚上九点以后,没有人再进入一号楼。而且一号楼的住户也都在九点以前回到自己的屋子了。
“还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