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风毅浑身一僵。
“还真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别盯着自己的手自我怀疑了,就你这样的人,努力一辈子就够不上这里的边儿。”
“你要是偷偷溜进来的,就赶快走吧,看在以前的情分,我就不告诉门口的安保人员了。”
风毅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转过头来看着对方,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李珍。
李珍一袭黑底牡丹旗袍,身上带着不少珠宝,脖子上挂着的硕大翡翠绿佛最为扎眼,二十几岁的女孩,偏偏弄出一副人妻的贵妇做派。
风毅径直向李珍的反方向走去,再看到这个女人,他只觉得和她再多说一句话都十分恶心。
眼见风毅冷着脸要离开,李珍又快步得绕了过去。
“怎么,你现在看见我连句话都不说?”
风毅见状,又转身向后,李珍被风毅无视,气的牙根痒痒,又绕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本来风毅就压着气,见李珍一直不依不饶,直接攥紧了拳头。
“滚开。”
风毅用力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这话却彻底惹恼了李珍,直接尖锐喊道:“你一个穷鬼,在这装什么!”
这一声让展厅里不少人都侧目看过来,李珍也明白这种场合不是她撒野的地方,伸手狠狠指了指风毅,满脸迟早要他好看的样子。
见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李珍赶忙快步离开。
她也怕在这惹事被唐铭轩知道,毕竟唐铭轩可不是什么任由她肆意妄为的人。
在展厅之外,冯建国还安排了不少单独的包间,以供大家休息。
被李珍这么一搅和,他也没了看东西的心思,干脆跟着陈阿武去了他的包间,稍微吃了点东西,好好休息了一下。
时间稍纵即逝,一转眼就到了晚上七点五十,拍卖会马上开始。
风毅一进会场,就看到了前排坐着的唐铭轩和李珍。
李珍也同样看见了他,一双眼睛跟淬了毒一样,死死盯着他。
眼见人已经差不多齐了,拍卖会也正式拉开帷幕。
“感谢各位今晚来参加本次的古玩协会拍卖会,这也是冯某第一次代表协会举办拍卖会,面对这么多来宾,冯某也是十分的荣幸。”
冯建国站在台上,满脸的自豪神色看得风毅莫名其妙。
大家来参加拍卖会,就算不是因为拍品,也是看在古玩协会的面子,他冯建国有什么好自豪的。
“古玩协会的拍卖会每半年一次,这次举办的名额给了冯某,冯某也是十分忐忑……”
冯建国说了一堆客套话,风毅也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古玩协会大概有将近三十年的历史了,那时的古玩行业比较低迷,大多数人都忙着下海经商,古玩这东西有真有假,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不过有怕风险的,就有迎难直上的。
当年的古玩协会会长很有远见,拉着几个同行一起抱团取暖,创办了这个古玩协会。
老话说得好,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事到如今,当初下海经商的人也有了钱,自然就开始找些乐趣,古玩协会也日益壮大起来,甚至还吸纳了不少早起考古退下来的专业人士。
整个协会也开始走上正轨,甚至创下了半年举行一次的拍卖会的规矩。
“好啦,我也不赘述了,本次的拍品的质量,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这次的压轴更是稀罕,是一件商周原始瓷瓿。”
这话一出,会场上也顿时热闹起来。
“还真是原始瓷。”
“这可是商周的东西,到现在可有三千多年了。”
“国外不少收藏大佬专门收藏这种,只要品相完好,那可是无价之宝。”
冯建国自然也听见台下的议论,笑的眼角都炸开了花。
要知道古玩协会这么多年,也没出过这种年份的精品,这件宝贝的货主可是他亲自拉来的,而且东西也给协会里的大佬亲自鉴定过。
“诸位,那就请大家欣赏第一件拍品,乾隆年间的粉彩婴戏鼻烟壶。”
一位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士端着托盘走了上来,先带着手套,再将托盘中的鼻烟壶,放入一旁的展示柜中。
身穿制服的拍卖师,手持拍卖槌站在一旁台子内侧,身后的大屏幕上清楚的显示出拍品的详细信息和图片。
风毅对于这些拍品没什么兴趣,毕竟他一开始也是奔着交朋友来的,只是意外碰到了李珍,实在是败兴。
想起李珍,风毅看着坐在前排的李珍和唐铭轩,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要买些什么,要是能给他俩添个堵,那风毅今晚睡得都能更好。
拍品一件件出现,风毅有些探究地看向一旁的陈阿武。
自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拍品,陈阿武一直都没有举过牌子。
风毅不禁好奇的问道:“陈总没有喜欢的东西?”
陈阿武笑得高深莫测,反问风毅道:“风先生不也没有喜欢的东西?”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古玩拍卖会,还是多看看比较好。”
风毅的回话,倒是让陈阿武更加刮目相看。
“原本看风先生年纪轻轻在赌石行又春风得意,还以为会在古玩行乘胜追击,没想到风先生居然这么谦卑。”
“赌石和古玩差的还是挺多的,多听多看少买我还是懂的。”
对于风毅的想法,陈阿武是十分认同。
“风先生,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