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毅一出来就看见等他的王充睿,正坐在路沿上,两只手中都拿着不知道在哪买的冰淇淋,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着。
看着旁边跟王充睿一个模样的陈阿武,风毅有些懵。
“陈总,你怎么也……”
陈阿武笑眯眯的举了举手中的冰淇淋。
“这可是王先生请的,这冰淇淋还真是挺有滋味的,又甜又凉。”
眼见风毅过来,王充睿有些抱怨道:“风哥,你咋才出来,我给你买的冰淇淋都化了,被我吃的就剩一口了。”
似乎是有些不忍心风毅没吃到冰淇淋,王充睿鼓足勇气,将自己舔了半天的冰淇淋,举到了风毅面前。
“风哥你要是不嫌弃我,你也来一口吧,真的好吃,奶味十足。”
冰淇淋上已经没有原本的褶皱,被王充睿直接舔成了半圆形,融化的冰淇淋变成黏腻的白色液体,顺着蛋卷往下流。
风毅看着惨不忍睹的冰淇淋,直接握着王充睿的手,按进了他的嘴里。
“你自己吃吧!”
陈阿武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心中感慨还是年轻好。
“杜总他……”
风毅见两人都在这,只有老杜不见了,便对陈阿武问起他。
提起老杜,陈阿武有些无奈。
“我在这等你,也是想顺便告诉你一声,他非要约我吃饭,你要是想去就和我一同去。”
风毅满脑子无奈,刚拒绝了杜老请吃饭,这又来了个老杜。
这些有钱人怎么没事就吃饭喝酒,就不能奋起搞搞事业吗?
都到平洲了,不赶忙去看料子,难道平洲有什么比沪市更好吃吗?
风毅没说话,陈阿武看他的神色似乎没什么想法,便继续补充。
“若是不去,也没事,我也是没办法,上次那个线人老王刚才来了电话,说有一户人家只能天黑之后看货,你若是有什么想法……”
“我去。”
风毅一听见要看料子,便赶忙答应了下来。
“那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出发的时候直接联系你,我就先去老杜那了。”
陈阿武去了饭店,风毅看天色还早,便带着王充睿买了些水果和凉茶带回酒店去了。
风毅和王充睿回去后也没回各自的房间,都在风毅的房间等着线人来电。
从下午三点回到酒店,两人便坐在屋里苦等,直到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两人也七扭八歪得在床上睡了一觉,才接到了线人的电话。
风毅听见电话铃声顿时惊醒,赶忙接了电话。
“是风毅风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老王有些不确定的声音。
“是的,我是风毅。”
确认电话没有打错,老王便正式开口说事。
“陈总给我消息说,他有事不去看货,但是您是要去的,我已经在酒店附近了,那家有些奇怪的要求,必须天黑之后才能去看货,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的。”风毅赶忙答应下来。
“那我在您酒店后门等您,,您下来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后,风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七点了。
风毅打开了屋里的灯,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王充睿,有些不忍心,但还是伸手推醒了他。
“小睿,我要求看料子了,你要是不去,就回你房间继续睡吧。”
王充睿眼睛还没睁开,就迷迷糊糊的说自己要去。
“那你可得快醒醒,人家都在楼下等着了。”
风毅和王充睿洗了把脸醒醒神,便下了楼。
天色已经很黑了,线人老王做事十分利落,出租车开着大灯停在后门,只等着两人上车便直接能出发了。
出租车七扭八扭的开了很久,直到进了一个破烂的胡同才停了下来。
“老板,前边开不进去了,只能下车走过去了。”
王充睿先下了车,往四周看了看,胡同很窄,那辆出租车若是稍微宽一些都进不来。
附近的房子也很老,看着像六十年代的产物,爬山虎侵占了整片墙,看着有种腐朽的味道,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反而更加瘆人。
风毅刚一下车,王充睿便凑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风哥,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
看着四周的景象,风毅也有些奇怪,如果不是那几盏亮着的灯,这地方看着就像没有人住的似的。
线人老王叹了口气。
“今天的料主姓杨,是个有些奇怪的老头,按理说他手里也是有不少钱的,但是就喜欢窝在这种地方,谁都拿他没什么办法,我每次带人来看料,都要解释半天,有的人直接就走了,实在是让人头疼。”
风毅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阴森荒芜暂且不说,就这个人烟稀少的情况,确实容易让人感觉这里做的都是些违法的勾当。
看着角落里的拆字,风毅有些疑惑问道:“这里要拆迁了?”
“是的,其他人都搬进回迁的楼里了,就这个老杨头说什么不愿意搬,结果这房产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边就一直没有拆掉。”
说完这些,线人老王也叹了口气,这老杨头真是奇怪,非要在这里扎窝,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杨头这些年一直做毛料生意,要说这钱也赚的不少,要是搬个地方也不会总是劝退来看料子的老板了。
出租车司机也不管几人停在门口,自顾自拿出兜里的烟,靠在车门处抽了起来。
“老板,立刻回去之前商量好的价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