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到我们今天的重头戏,我老师交给我的这块巨大毛料,只是不知道这块料子有没有人能透过皮壳,看出它真正的样子。”
安王爷此话一出,场上顿时激动起来。
和刚才那些料子不同,这块巨型料子箱内的纸条,贴满一整块白板后还剩下一半多。
伙计们又抬进来两块白板,才堪堪贴下了所有的纸条。
料子搬运比较困难,不少人借此机会走过去看起了其他人的纸条。
“居然有人说这料子是豆种干青带棉带癣,听起来像诅咒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是一小博大,就算是不太好的料子,这么大块也得有个六七位数了,一块钱稳赚不亏。”
“早知道我也这么写了,我写的是糯种,这料子皮壳摸着光滑,打灯看着水头也长,我估计最多就是有些纹裂,希望能中吧。”
一群人围在纸条前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在后悔自己写的不好,突然其中一个人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问他怎么了,他笑了半天才开口。
“我以为我写的就够不好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写两种颜色的,连种水都写了两种,还说什么无纹裂癣杂,这是在这许愿呢?”
“哪个哪个,你指给我看看。”
周围人也笑开了,连忙让他指出来。
“就第二排第三个,叫什么风的。”
经过那人一指,几人很快在白板上找到了对应的纸条,也跟着笑话起来。
“这人还真是,不会以为写上去的包含其中一个就算对吧,人家说的是必须要写对才行啊。”
“就这种没弄得规则就来瞎蒙的,真是太好笑了。”
“估计就和第一块料子那人一样,都是想撞大运的,只是他这个写法,连撞都撞不到。”
王运兴也在前排好奇的看别人的纸条,听见有人说自己,顿时涨红了脸。
他确实是撞大运,但是那有棉可是他仔细观察发现的,皮壳上有不少地方石性重,他就猜里边会有棉,这才得到了第一块料子。
“我也是有推测的。”
王运兴有些小声对几人开口,原本在议论的几人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王运兴在身边。
被当事人堵到的几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反而觉得王运兴打扰了他们,横了他几眼,小声的对着他指点起来。
王充睿突然凑到了风毅身边,问道:“风哥,他们说的那个风什么不会是你吧。”
风毅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风这个姓氏可以说十分少见了,至少风毅长这么大还没有遇见同姓的人。
“有的人嘴这么碎嘲笑别人,损没了阴德,小心以后再也赌不出翡翠来。”
王充睿的声音很大,中气十足的话传进了几人耳朵里,几人瞬间暴怒。
在场的都是翡翠相关的从业人员,最多的便是赌石的,王充睿说人家赌不出翡翠,简直是直戳了对方的命根子。
就好像和做饭的厨子说你一辈子做不出菜一样,实在是说得太狠了。
“哪来的小呛逼,嘴毒的很,小心烂舌头。”
“小赤佬,你脑子瓦塔啦?祖宗都敢呛。”
几人操着方言,瞬间就将矛头对准了王充睿,嘴里夹杂着不少脏字。
王充睿听着几人的口音,顿时一笑,这话他可太熟了,自从和爷爷奶奶住到沪市,这种口音就一直伴随着他们,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光看着他们,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遇上。
“我是小赤佬,你是什么,你是大赤佬,老赤佬,你全家都是赤佬。”
“我烂什么舌头,遭报应才烂舌头,我骂你们,那是我积德行善替天行道,我身体健康的很。”
“就你也配当祖宗,一脸的断子绝孙像,不会是自己生不出来,才喜欢在外边到处认亲,你放心,等我生儿子了让他给你当爹,给你生兄弟,延绵子嗣。”
风毅震惊地看着舌战群儒的王充睿,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本事呢。
很难想象,王充睿单核的脑子里,居然装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汇。
同样震惊的还有王运兴,看着王充睿的眼神,仿佛看见了大英雄似的。
几人骂不过王充睿,却也不敢动手,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不多,王充睿浑身结实地肌肉,让人一看就有些惧怕,尤其是那几人个头都不高,吵架都得抬头看着王充睿。
安王爷的几个伙计此时也注意到这边,连忙过来拉着几人,生怕他们动手。
风毅见状也拉了拉王充睿,在这闹事实在不明智。
“小睿,你消消气。”
王充睿却笑嘻嘻地看着风毅道:“风哥我厉害不,刚才我可是骂爽了,你没看见那几个人,被我骂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风毅还以为王充睿会对他阻拦不满,没想到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经过了伙计的阻拦,几人也不再开口,只是阴阳怪气道:“有的人,自己连规则都看不懂,还要赌石,有在这骂人的功夫,不如回去多看几本书认认字呢。”
风毅听了这人的话,直接一笑而过。
现在争论都是徒劳,一会儿料子开出来了,到底是谁丢人可就不知道了。
一会儿功夫,巨大的料子已经被架到了比之前更大一些的解石机上。
安王爷看了半天,最后从料子将近中间的部分画下了线。
风毅心中暗道不好,这线可不如刚才的水平,按这条线一刀下去,可什么颜色都切不出,正切在那紫翡和绿翠之间。
安王爷这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