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毅看着主动来到他面前的小毛料，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块毛料实在是太小了，看起来不过鸡蛋大小，就算是能出翡翠，也只能勉强磨出几个戒面来，连一个像样的镯子都做不出。
不过，这块料子主动找上风毅，也算是和风毅有缘，他将这块料子握在手中，细细看了看。
皮壳是黑乌沙皮，本就不大的个头，再加上像是摸了灰般黑黢黢的样子，在晚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至于松花莽带那种令人喜爱的表现，更是分毫不沾。
风毅右手握住小毛料，凝结神识向内探去，突然脸色一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怪不得这块料子主动找上他，原来是毛遂自荐来了，没想到这么小块的料子，居然有怎么不凡的表现。
老张的新料还真是不同凡响，今天收获了极品血翡不说，还有这么身材迷你的宝贝。
风毅带着料子想找老张结账，突然转念一想，自己在老张这里频频赌涨，老张这个资深生意人，说不定要把他当肥羊宰。
价格高他倒是不怕，最怕的是老张要是刻意为难，不卖给他，那风毅可就损失大了，他总不能要求老张强买强卖。
料子留下，只要老张自己舍得下本，自己把他看上的料子直接切开，那自然比卖给他赚的更多。
行业内可是有不少出售毛料的卖家，都会想方设法吸引一些赌石大拿来掌眼，等人一走，自己在料子上擦个口子，或者直接解开卖明料。
生意人本来就是为了赚钱，真正讲道义的才是少数。
风毅顿了顿，看来想要把这些料子都买下，只怕是要动些脑筋。
若是老张没有想法最好，一旦有了他也不能毫无防备。
风毅将刚才姜竹看上的那块料子搬来放在一起，然后又故意挑了几块刚才看过的，放在了一起，大大小小一共凑齐了八块，风毅才喊伙计过来。
伙计在门口打着瞌睡，听见风毅的喊声，连忙喊了老张过来。
老张一进屋，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料子，而后才对着风毅笑道：“风老板挑好了？”
“挑好了，就这几块，张老板开个价吧。”
风毅指着地上细心挑出的八块料子，笑眯眯看着老张。
“风老板真是好眼力，只怕是把仓库里最好的几块都挑出来了吧。”
老张嘴上笑着，心中却暗暗骂着。
这风毅小小年纪，心思可不少。
这八块料子里，只怕只有两三块是他真正看上的，剩下的估计都是打掩护的幌子。
但是问题难就难在这里，他要怎么分辨风毅看上的到底是哪块呢。
风毅听了老张的话，故意顺着说道：“张老板让我先挑，我不挑好的不是白辜负了张老板一片心意了嘛。”
老张半眯着眼睛，笑道：“这八块可都是精品，个头大表现又好，看样子都是要出高货哟。”
听着老张夸赞的话，风毅明白自己是没白准备，老张这是要狠狠宰他了。
风毅懒得和他扯皮，直接道：“张老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您直接开个价吧。”
老张犹豫着，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既然风老板挑了八个，那咱们就挑个吉利数，八千万怎么样？”
风毅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八千万亏老张说得出口，什么毛料能卖上八千万，但凡里边不是开出玻璃种，他都得亏死。
“张老板不是在开玩笑吧，八千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风老板这才真是开玩笑了，凭您现在的身家，八千万算得了什么呢。”
老张眯着眼睛，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得意。
风毅苦笑一声，面露无奈道：“张老板就不能再便宜一些吗？”
“我老张可没坑您，您看您这几块料子，那都是个顶个的好，尤其是这块，切出来的这个小窗，都快到玻璃种了，绝对的尖货，这料子您不要，那可是大把人要抢的。”
老张说话的同时，伸手指向姜竹挑出的那块翡翠毛料，晶莹的绿色十分惹眼。
风毅心里暗暗吐槽，那块料子就是标准的中看不中用，越往里边越垃圾。
“张老板，那这块尖货我不要，价钱钱上是不是能便宜点。”
看着风毅笑眯眯的样子，老张瞬间明白自己是看走眼了。
本来看着这块料子表现这么好，他还以为风毅看上的就是这块，早知道就不夸它了。
老张尴尬地笑道：“那是要便宜些的。”
风毅指着料子中最大的一块，开口问道：“这块要多少钱？”
老张闻言，赶忙走到料子跟前，伸手摸了摸料子，又仔细看了看皮壳上的表现。
直到看完了整块料子，老张才笑着开口道：“这块料子个头大，皮壳翻砂细腻，表现又好，单拿出来也得一千万了。”
风毅见状，又换了一块，问道：“那这块呢。”
“这块个头比那块小了一点，但是表现也算不错，至少要八百万。”
老张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犹豫，心中一直揣摩着，这小子到底看上的是哪一块呀。
八百万，也亏得老张长得开嘴，风毅也不是第一次在老张这赌石，今天他开出的价格，几乎可以用天价来形容了。
要不是他多想了一些，只怕今天是真的要大出血了。
心里吐槽着，表面上风毅也没耽误。
风毅哭丧着脸，语气低迷道：“张老板，你这是不给我活路了呀，我问一块就是几百万、一千万，这我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