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毅再次回到了那间静谧的客房,脑海中却充斥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满是困惑与好奇。
王充睿依然在睡,甚至鼾声还大了些,
鼾声在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响亮,似乎全然未觉周遭的一切。
风毅轻轻躺回床铺,望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影思考着,一夜无眠。
另一边,那位年轻人护送风毅归房后,脚步沉重地返回炼丹室。
那里几乎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更准确地说,是他的常驻之所。
年轻人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
“师父,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明思道长闻声,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又仿佛在沉思。
“师父……”
年轻人欲言又止,他的眼神始终在明思道长的脸上徘徊,试图寻找答案。
明思道长瞬间洞悉了他的想法,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让你引他来这里,又为什么让他知晓你的存在?”
年轻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明思道长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因为他是最后的血脉,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的一切努力,最终都是为了他才如此。”
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似乎对师父的话语感到困惑。
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命运会与一个陌生人如此紧密相连。
“那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的往事了……”
明思道长微微抬头,眼神放空,思绪仿佛随着视线飘向了遥远的过往。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
“我们这一脉,与南家一样,皆是为了守护而生,只可惜南家已不复存在,而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才能活到今日,实在是有辱师门……”
言及此处,明思道长的眼眶湿润了,他低下头,双手掩面,任由眼泪浸润掌心。
年轻人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意。
他与师父生活这么多年,师父嬉笑怒骂他都曾见过。
但是眼前这样的师父,他还是第一次见。
年轻人上前一步,轻轻攥紧了明思道长的衣袖,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师父,您别这么说自己,您特别特别厉害,特别特别好,如果不是有您,我恐怕早就死在冰冷的河水中了。”
片刻之后,明思道长缓缓抬头,微微泛红的眼中带着一丝温柔。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明思道长摸着年轻人的头,怜惜地称赞道。
明思道长摸着年轻人的头发,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从小就一直被我藏在这间屋子里,整整十六年。”
“我知道,你常常羡慕仁安、仁和这些师兄能自由行走,而你只能做个隐形人,避开众人生活在这小小的丹房中。”
“这对你来说,实在是委屈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年轻人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他摇了摇头,坚定地开口。
“不委屈,师父,只要能帮到您,我做任何事都不委屈。”
年轻人的眼睛清澈透亮,仿佛小鹿一般,带着天真和坚定。
明思道长看着年轻人的样子,眼神顿时柔软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释然。
“傻孩子,从今往后,你自由了,他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现在唯有你能够离开这道观。”
年轻人闻言,突然心生惶恐道:“师父,您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呢。”明思道长温柔地笑了,“你永远是我的徒弟,可是你不应该被困在方寸之间,而是应该在外面的世界自由翱翔。”
王充睿是被外边的阳光晒醒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慢慢赶走了他的睡眠。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王充睿嚯得起身,才发现那个盘腿而坐的人是风毅。
“风哥,你咋不睡觉,在这坐着吓我一跳。”
风毅原本在想事,也被王充睿吓了一天。
见他坐起来,风毅忍不住吐槽道:“你可终于醒了,人家道馆里五点就开始早课了,喊我们吃早餐都来过两次了。”
王充睿挠了挠头。
“风哥,有不怪我,昨晚睡的太晚,我今早肯定起不来啊。”
风毅无奈道:“你再不起来,人家估计早餐都不给你留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两位起床了吗?”
风毅玩味地看向王充睿,王充睿赶忙穿上衣服。
没听见屋里的回应,门口的道长又轻轻叩了叩门。
“起了起了。”王充睿赶忙应和道。
风毅见王充睿的衣服穿的差不多了,起身下床打开了门。
见开了门,那位道长轻轻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二位起了就好,师父交代给二位热着饭菜呢。”
“我弟弟他还在穿衣,马上就来,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风毅道。
“贫道仁和,接待二位的仁安是我的师弟。”道长轻声道。
风毅刚想谢过,身后的王充睿已经穿好衣服走了过来。
“仁和道长,早饭有什么好吃的吗?”王充睿一脸期待地看着仁和道长,好奇地问道。
风毅连忙解释道:“道长不要见怪,我这弟弟是个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