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皇上……?”
顾江流吓傻了。
“奸夫?龟孙?”萧祈禛皮笑肉不笑的重复,眼神冰的几乎要把人冻住。
“不不不……”顾江流连忙趴跪下来,拼命磕头。“微臣有眼无珠,微臣该死!”
萧祈禛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受过这样的屈辱?
上次顾江流在佛寺自称朕,他为了萱萱就饶过顾江流一次了。
可这次,顾江流这样辱骂他,还提着剑冲进来!
哪一个皇上会像他这样窝囊?
萧祈禛气场全开,浑身缠绕着无尽戾气。
他抓住顾江流的衣领,抬起手重重甩了一巴掌,啪——
“奸夫?”
“奸夫?”
又一巴掌甩下。
“奸夫?”
又是一巴掌。
萧祈禛满腔怒火淹没了慈爱的伪装,他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顾江流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口鼻都流出来血。“微臣知错了,知错了……”
萧祈禛觉得不解气,染血的手猛然松开,朝着他肚子踹了一脚。
这一脚使出了十成的力气。
顾江流的五脏六腑好似都绞到了一起,疼得七荤八素,他捂着肚子躯干痉挛。
噗——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啊……”陆凝婉都被吓到。
鲜血的冲击跟恶心感,让她后退了半步。
“奸夫?”萧祈禛红了眼,他从地上捡起佩剑,一剑朝顾江流命根子捅了过去。
嗷——
一声惨叫响彻院落。
鲜血顿时浸染了顾江流的下半身,他疼晕过去。
陆凝婉扶墙干呕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女人的尖细的咒骂,“陆凝婉,你个荡妇!你跟奸夫不清不楚,居然还敢勾引我男人!”
“侯爷呢?为何都一刻钟了还不出来?”
“你不会把侯爷骗到你床上了吧?”
赵可儿急切地走进来。
陆凝婉叹了口气。
他们怎么一个接一个过来送死呢?
看到暴怒的萧祈禛、染血的宝剑、昏死的顾江流,她捂着嘴跌坐到了地上。
“皇皇皇上……”
萧祈禛看到这个女人就恶心,他鬓角的青筋鼓起,“来人!掌掴这个满嘴污秽的妇人五十下!”
暗处的暗卫如同疾影跳下屋檐,押住了赵可儿。
赵可儿哭道:“皇上饶命啊!臣妇是您的表妹啊!您是臣妇的表哥!”
“……”萧祈禛的拳头咔咔作响,似乎隐忍到了极致。
赵可儿以为有效。
她掐着嗓子,企图唤回亲情:“表哥。”
“朕受不了了!把她的嘴给朕打烂!”萧祈禛觉得晦气,拂袖而去。
赵可儿吓得快要晕过去。
她想破了她的狗脑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于是,赵可儿被打得唇瓣破皮,满嘴是血,脸肿成猪头才被跟顾江流一起拖走。
陆凝婉实在想不通。
真是怪了,为何他们上赶着来送死。
而顾泽熙缓缓阖上了窗户,他阴笑着,作壁上观一切。
太监总管目睹了一切,他捂着嘴瑟缩地说:“诶呀,恐怕忠义侯子孙根废了,日后只能跟咱家一样当太监了!”
顾萱萱闻言,牵着大黄、小黑跟玄鸟跑上了街。
“窝爹变太监了!”
“窝爹变太监了!”
热闹的菜市场到处都是人。
不乏有几个喜欢打听闲话的婆子跟懒汉问:“喂,小丫头,你爹是谁啊?”
“窝爹是顾江流!”顾萱萱大声道。
百姓议论纷纷:“是不是宠妾灭妻的顾江流?”
“除了他还有谁?活该!”
顾萱萱看哪里人多就跑向哪里,而玄鸟在天上边飞边说:“顾江流子孙根废了!”
“顾江流子孙根废了!”
顾江流在马车上本来堪堪转醒,可听到这句话,又气晕了过去。
仅仅一个时辰,顾江流命根子废了的事情就满城皆知。
……
晚上,夜深人静。
顾萱萱阖眼躺在床上,捂住小脑袋。“痛、好痛……”
陆凝婉不由得蹙眉,她轻拍顾萱萱的胸口,“睡吧,睡吧。”
“好痛……”
陆凝婉眼中满是担忧,她拿开女儿的小肉手,头上明明没有包也没有伤口啊。
她紧紧抱着女儿,不一会儿顾萱萱就安然睡去。
……
深夜。
赵可儿带着顾江流去了徐国公府。
“呜呜呜……”赵可儿的嘴被打烂了,脸肿成了猪头,连话也说不了。
而顾江流昏迷不醒,一群大夫围着他医治。
“江流怎么样了?可能治好?”徐国公脸上急得都是汗。
这可关乎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啊!
大夫面色不妙,他摇摇头,“侯爷的半边子孙袋被捅,恐怕日后难以人道了……”
徐国公的脸霎时绿了。
闻言,谢静跟死了亲爹似的,嗷的一声哭出来:“老爷!陆凝婉欺人太甚,我们不能放过他们!”
“这是皇上做的!关陆凝婉什么事?”徐国公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