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萱摇摇头,她承诺般看向西昌王妃,“到时候窝们来救你。”
【萱萱要玩个大的!】
【渣男想通敌叛国?做梦吧!】
“多谢!”西昌王妃的双眼逐渐聚焦。
她有预感,这个小孩天命不凡,或许真能救她出去。
既然公主没有点头,金陵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女子虽然可怜,但看面相不是东岳国的人,还不知是好是坏呢。
……
月底,南蛮国使团来京。
百姓夹道欢迎,都想一睹南蛮国的风采。
使臣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们脸上的神色比当初的封芙蕖还要倨傲。
仿佛东岳国的百姓,连蝼蚁都不如。
坐在四乘马车上的少年,眼尾上挑,样貌邪魅,浑身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邪气。
他掀起窗帘,双眼扫视着街道两边的群众,像在寻找什么。
“一群贱民,真是碍事!”他菲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话。
话音刚落,一只长着青羽红斑的鸟儿从天空直冲而下,它冲人群吐出火焰。
“是毕方大人!”
“啊……起火了!”
“救命啊……”
几个百姓的衣襟被烧着了,他们在地上打滚。
“嗤。”少年低笑,仿佛凌驾于众生之上,玩弄人命。
顾萱萱骑在顾泽熙的脖子上,她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蹙着眉毛。“咦?好眼熟的毕方鸟。”
【不可能的!】
【那个人不是被流放在虚空之海了吗?】
【他不可能是……】
顾泽熙的耳朵轻颤,眉宇微敛。
妹妹似乎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忽的,小肉手拍拍他的头顶,“锅锅,快跑。”
“怎么了?”顾泽熙问。
“颠婆来了。”她指着街对面。
果不其然,祝明月正浓妆艳抹地看着他们。
顾泽熙只觉得晦气,他赶紧抱着萱萱隐没在人群中。
而下一秒,少年的眼神倏地射在方才顾萱萱的位置。
他揉了揉眼睛,“莫非是我看错了?”
……
另一边,东宫。
萧璟行捂着胸口,扑哧——
他吐出一口鲜血,他紧紧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那个人回来了……”
“师姐……”
……
翌日。
萧祈禛设宴接待南蛮国使臣,群臣毕至。
顾萱萱也被叫来吃席,她一个人一桌,坐在角落里。
“南蛮太子,快快落座吧。”萧祈禛的语气不容置喙。
冷苍翼嘴角勾着邪气不羁地笑,他慵懒地坐在席位上,眼神却射向了梁州辞。
他冷不丁开嗓:“梁首辅禁了南蛮的断续膏,是在向南蛮宣战吗?”
“州辞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倘若南蛮一意孤行,东岳国不介意奉陪到底。”梁州辞含着温润的笑,说的话却异常冰冷。
萧祈禛挑眉,他干笑两声,“州辞,过了过了!南蛮太子才十五岁,何必说这些?吃席才是正经。”
“皇上以为孤害怕?那就要让你们失望了。”冷苍翼冷嘁一声,挥袖掀翻酒杯。
他傲慢的态度,让宴厅中的臣子很不舒服。
在东岳国的地盘,他一个毛头小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东岳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太子若不是诚心言和,那就请回吧。”梁州辞道。
冷苍翼眯着眼,危险十足的睨着梁州辞,“休要威胁孤,孤从不受制于人。”
剑拔弩张的架势,让宴会的氛围降到零点。
上首的萧祈禛脸色不算好看。
宴会一度进行不下去,安静至极,无人有心情吃菜喝酒。
除了顾萱萱!
【牛什么啊牛?】
【冷苍翼十岁那年还尿裤子呢,羞羞脸!】
【让我想想他的瓜,对了!他是个妈宝男,九岁还跟他娘睡一张床。】
【他说:没有娘在身边喂我吃奶,我就睡不着。】
【然后她娘就被他父皇赐死了。】
噗——
一口酒水从冷苍翼的嘴里喷了出来,“咳咳咳……”
群臣笑了。
看不出来啊。
这小子在外鼻孔朝天,在家里九岁还吃奶呢。
瞬间,宴会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
众人看冷苍翼的眼神都变得轻蔑、戏谑。
一个吃奶娃罢了,有何可惧?
冷苍翼红着脸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可什么都没发现。
顾泽熙倒了一杯酒,他双手奉上,“太子从南蛮到东岳一路跋山涉水,着实辛苦,喝些酒水吧。”
“滚开!”冷苍翼一把打开酒杯。
酒水撒了顾泽熙一身,可顾泽熙依旧春风满面,没有丝毫不悦。
可这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顾萱萱不高兴了。
哼!
居然敢欺负我大哥!
她从小包里拿出奶壶,噔噔噔的从不起眼的角落跑到冷苍翼面前,“窝知道!”
“泥不喜欢喝酒,因为泥稀饭喝奶。”
她把奶壶杵在冷苍翼嘴边,“喝、泥喝!”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