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看见厉若兰悲痛的眼神,眼神倏地变得愧疚,“若兰,对不起,我……”
啪——
顾萱萱又一巴掌拍下去,“若兰也是你叫的?叫她公主!”
嘶——
姜郁吃痛,他没想到一个奶娃娃的手劲这么厉害。
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若兰,我刚才太生气了,我乱说的,我吃醋了。”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呢?”厉若兰厌烦地夹了他一眼。
姜郁的心像是跌进了深渊,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若兰,别生气了好不好?等回到家,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他低下高傲的头,弯下了腰,一脸讨好。
厉若兰心浮气躁,实在懒得多费口舌,她跟逗狗一样轻扬下巴,“姜郁,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众人:???
“……好。”姜郁摸不着头脑。
下一秒,厉若兰挽住谢隋的胳膊,“砰——我变心了!”
“哈哈哈哈……”顾萱萱捧腹大笑。
陆凝婉、梁州辞都愣住了。
“滚吧!狗东西!”厉若兰拉着谢隋就走。
谢隋的脸滚烫,有些六神无主,任凭厉若兰牵着。
“站住!”姜郁眼眸发红,长着青色胡茬的脸,没有丝毫美感,“若兰,你在赌气!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实话跟你说,白弯弯不会再出现了。”
“什么意思?”厉若兰蹙眉。
顾萱萱抱着胳膊,【白弯弯太惨了!】
【她虽然是个拜金女、小三,但是也……】
心声戛然而止。
陆凝婉、梁州辞对视一眼,眼神暗淡。
“呵呵呵若兰,我是认真的,白弯弯被我卖了!在蓬莱国,街上只有小倌馆,可这里,到处都是青楼。”姜郁笑着,一脸渴求夸奖的表情。
厉若兰只感觉一阵恶寒,跟自己同床共枕好几年的丈夫,居然是一个禽兽。
“你这个畜生。”她咬牙切齿。
“若兰,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姜郁低吼。
厉若兰歇斯底里,“你把她卖到哪里了?姜郁,你这个贱人!”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是因为白弯弯。
姜郁是个烂人!
就算没有白弯弯,也会有张弯弯、李弯弯……
白弯弯抢驸马,回到蓬莱国会遭受应有的惩罚。
同为女人,即使是她讨厌的女人,她也决不允许让白弯弯遭受这种侮辱。
“哈哈哈哈我不会说的,白弯弯活该!”姜郁眼尾垂下眼泪。
顾萱萱冲他龇牙,她想要冲上去之前,陆凝婉发现了炸毛的女儿,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
“萱萱。”陆凝婉轻声唤她。
顾萱萱的理智渐渐被找回来,“……娘亲。”
【白弯弯被卖到醉春楼啦,好惨哦。】
【姜郁跟白弯弯被从皇宫赶出来后,身无分文,只能睡桥洞。】
【一开始二人还很有骨气,可饿到第三天,姜郁就把所有错怪到白弯弯头上,把她卖进了青楼。】
陆凝婉看向梁州辞,梁州辞会意,他立即去醉春楼救人。
厉若兰看到有人去救白弯弯,顿时松了口气。
她此时觉得自己的这几年像极了笑话。
亏她还觉得姜郁是风光霁月的君子,她的眼睛真瞎。
她看着姜郁,眼神像在看陌生人,“姜郁,其实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位卑于我,所以享受被白弯弯依赖的感觉罢了。”
“不……”姜郁的眼泪颗颗坠落。
“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可厉若兰已经听不到了,她拉着谢隋走了。
顾萱萱也被陆凝婉牵走了。
当晚,李元就以拐卖妇女罪,将姜郁缉拿,丢进了地牢。
蓬莱国的使臣听说此事,无人在意。
厉若兰甚至说:“能砍就砍了吧。”
……
翌日。
白弯弯被梁州辞救出来后,径自被送去了蓬莱国的行宫。
可惜还是晚了。
白弯弯的脖颈上、手臂上都是暧昧的吻痕,她的脸上也都是巴掌印。
由此可见,在青楼的这几日,她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她看见厉若兰,使劲跪下磕头,“多谢公主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贪恋荣华富贵,才走了歪路呜呜……”
顾萱萱去东宫的路上,溜进来吃瓜。
“你要原谅她吗?”顾萱萱扯扯她的衣袖。
厉若兰摇头,她冲白弯弯道:“别哭了,你身为一个大女人,不思进取,当小三,破坏公主婚姻,按照蓬莱国律法,也是要受惩罚的。”
“什么?”白弯弯难以置信。
“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吗?”厉若兰摆摆手,示意宫人将她拖下去。
曾经的厉若兰可能是软柿子,可现在她是白矖!
顾萱萱冲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师妹,你的恋爱脑好像真的治好了。”
厉若兰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我已经三天没看话本子了。”
……
顾萱萱去往东宫的路上,路过僻静的长廊时,被厉峰挡住了去路。
“顾萱萱!”厉峰攥着拳头,稚嫩的脸上发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