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忙呀?”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问问他。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一些鼓励的话语还是可以有的嘛。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义文柏轻笑了一声,“怎么?小女人开始查岗了?晚上接你来公司吃饭,好不好?”
听听他那调笑的语气,真是够恶劣的!居然还以为我是在“查岗”,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你啊,就算真的很在意你,也不会叫你知道啊!
“哼,我只不过随便问问。晚上约了朋友,改天再去你公司吃饭吧。”
“朋友?”义文柏好像对我“约朋友”的事很有意见,从他的语气里我就能听出来。既不是陈述句,也算不上是疑问句的,那种很奇怪的声调。
“小文。你见过的。”
义文柏没有马上接话,我仔细听了听,话筒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他在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在忙吗?要不过会儿再打电话吧?”
“我想起来了,那个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女人。”“沙沙”的声音停止了,我隐约听见义文柏在对谁说“叫人事部主管过来”。
“你在说什么,哪个女人眼角有一颗泪痣?哦,你是说小文,没错,就是她。”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义文柏说的是什么意思。小文的眼角是有一颗胭脂痣,也许是因为我能够经常见到她,所以反而忽略了这原本应该很明显的特征。
换句话说,如果有人让我描述一下小文,我首先想到的大概会是“皮肤白皙”,“眼睛很大”这样的特点,却不一定想起来,有一颗痣长在她的脸上。
义文柏只见过她一次,就能记住她——看来他的记忆力还挺不错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断了啊?宝宝下午还要上班呢。”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忐忑,不知道义文柏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叫我回家去,不许我上班了……
虽然我已经很小心的隐藏起了试探的心思,却还是一下子就被义文柏识破了。“你还会在意我的看法啊?早上不是连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跑出来了吗?我哪里还能管的住你?”
我被他说的有些语塞,“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同意我出来面试吗?所以就、”
“所以就来个先斩后奏?”义文柏打断了我的话,听声音却并没有十分生气。隔着电话,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气场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有些不安。
要是他其实生气了怎么办?我也不能在他身边撒娇卖萌求原谅什么的,会不会让他的心情很糟糕?
“傻女人,早知道现在要担心我有没有生气,当初就不出来了,那样多好。”他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许我从事模特的工作吗?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并且开始做了,我也不能再拦着你。随你喜欢吧。”
“怎么样?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就算看不到你,我也能想象到你那副傻傻的样子。好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
他的话虽然和那些甜到牙疼的情话不太一样,但是听起来依然有点肉麻呢……
“哦,你去忙吧。记得照顾好自己。”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话筒里面响起了断线的“嘟嘟”声——真是的,着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吧?好好的说个“再见”就那么难吗?
义文柏不在身边,也不会看见我的“愤怒的瞪视”,我也只能对着手机屏幕上他的照片发泄一番。
对着义文柏的偷拍照片做成的屏保呲牙咧嘴好一阵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睡了会儿午觉。
闹钟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整个人都是懵的,基本上处在那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状态。
这几天在义文柏家里睡的太多了,把生物钟都睡的紊乱了。贪睡这个坏习惯的养成不要太容易啊!
不行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试镜呢,可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去了。如果给上级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第一天就被开除,那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我可不希望给义文柏一个可以笑话我的把柄。
赶紧打起精神来,上官金莲。我拍了拍两边的脸颊,感觉整个人稍微清醒了一些。要是能洗把脸就好了,可能会觉得清爽些……在义文柏家的时候,我每次午睡醒来,都要去洗洗脸,来驱走倦意的。
呃,这么高级的餐厅,如果我去洗手间洗脸,被别人看到了,她们会不会觉得怪怪的。算了,随便擦擦,对付一下吧。正当我在包包里东翻西找的想要找一片湿纸巾擦擦脸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服务小姐温柔甜美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响在外面,“您好,上官小姐,我们按着义先生的吩咐,给您准备了一些清水,请问您现在需要吗?”
义文柏吩咐餐厅为我准备了清水?他真是太贴心了。暖男啊!
“请进。”虽然心里蛮高兴的,但我仍然表现的很淡定。现在,我是打着义文柏的旗号在外面走动,他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给他丢脸啊。
重新化了妆,收拾整理好一切,从吉香居出发时,刚好下午两点整。离韦安说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司机可以慢慢开车了。
到了公司,韦安还没有来。我看了看表,分针刚刚走过“5”的位置。不知道这位新上司是什么习惯,如果她更喜欢“准时”到的话,那我可能要再等上一会儿了。
两点四十整的时候,韦安才施施然的来了。她出现在走廊另一头的时候,是2:38,从走廊到办公室,到她坐下椅子,刚好用了两分钟,不多也不少。
还真是一个精准的女人——我有一种预感,以后的日子八成不会好过。唉,大不了就是被吹毛求疵,吃些苦头呗,早在入行之初,我就已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