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简单的清粥小菜,熬得软烂的白粥,吃进嘴里有一种糯糯的甜味。还有精心腌制的爽口小菜,叫人食指大动。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来影响食欲,所以我的胃口特别好,连着吃了两碗粥,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倒是义文柏,虽然没了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他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早饭只吃了一碗粥,还没有我一个姑娘家吃得多。
虽然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问过义文柏,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心情如此低落。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和他的前尘旧事有关……如果更为大胆地猜测,说不定,还和狐长生有关。
“没什么事的话,去收拾一下行李,待会儿我们就启程回省城了。”因为吃的东西多,所以当我放下筷子的时候,义文柏已经停下好一会儿了。他见我终于吃完了,便叫我去整理行李。
我没说什么,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卧室去了。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在这边穿过的几套衣服,还有一套义文柏为我准备的护肤品——在收拾这些散碎物品的时候,我不禁又一次想到:男人若是真的细心起来,也是可以和女人不相上下的。
就拿义文柏这个活栗子来说,因为我被绑架,他追过来,我原本以为,在这样突然的情况下,他至多也就能为我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仅为我准备了换洗衣物,而且还为我准备了一套全新的护肤品。
着实被惊到了,不过,心里也因此而高兴着、欣喜着,因为他愿意为我将生活的一切考虑的这么周到。
将这些东西都收进义文柏为我带来的行李箱中,我便没什么事可做了。可是我又不想出去看着义文柏那张比往常还要面瘫好几倍的脸,于是就在床上坐着,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用apple手机,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新手机好好磨合一番。
没过多久,义文柏就过来敲门了,隔着房间门,他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在催促我。
只是忽然之间,我就觉得心里塞塞的,像是梗着什么东西一般,不上不下的。似乎只是一夜的光景,我和义文柏之间,就生疏了许多。
这种感觉,我说不明白,但是却很清晰、很强烈。好像我和他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面也不摸不着的屏障,将我们隔在了两边。
“嗯,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就来了。”我大着声音应了他一句,临出门之前,还特地跑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个番,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义文柏就等在房间门口,指间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化作一点猩红明明灭灭,空气中也弥散着浓重的烟味。
他越是如此表现,我便越发的想知道,他究竟在在意些什么。我跟在他身边,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几个月,虽然算不上太久,但绝对也不算短。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大的烟瘾。
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把“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这样劝告的话咽了回去。义文柏,他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人会听劝的人。而且,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他说过的,除了法术,人间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想来,吸烟、喝酒应该也在其中吧。
义文柏见我出来,就立马把烟给掐灭了,但是空气中积攒的浓烈的烟气,还是呛得我轻咳了两声。
义文柏本来走在我的前面,听到我压抑的咳声,转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新的司机按照义文柏的吩咐,在酒店楼下等着我们。见到我和义文柏从电梯里面走出来,这个中年男人赶忙迎上来,接过了我手上拉着的行李箱。
因为眼生,我多打量了这个司机几眼,他与寻常的中年男人也没什么两样,平凡无奇的面孔,不胖不瘦的身材。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普通人,还是妖怪。
县城离省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路上了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们便回到了义文柏的别墅。
别墅里的管家和佣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前。见义文柏和我平安到家,老管家明显松了一口气。在和其他佣人一起打过招呼后,管家和保姆便一前一后的凑到了义文柏身边,对着他嘘寒问暖。
——看来,一直以来,都只是我想多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这里只是义文柏的家,并不是我的家。
抿抿嘴唇,收起险些就逸出来的苦笑,在义文柏回头看我的时候,对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义文柏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好吧,直到这一刻,我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客人”身份。
嗯……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兜兜转转一大圈之后,我终于再次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位寄居在义文柏家、却能够得到优待的客人。
轻轻甩了甩头,将这微妙的想法暂时摆脱掉: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也只能先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
万幸,我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如果做的好,可以有不菲的收入,而且,直播间也越来越“红”,与王哥签的合同,再过大半年就到期了……
我只要、再坚持一阵子就好。
这样想着,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也不再觉得那么郁郁了。
与义文柏道别,回到房间后,坐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我忽然就觉得有几分恍惚。和义文柏认识的这几个月里,我们也算得上是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感情也是在这些“与众不同”的经历中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我还记得,义文柏将我从宦文华的鬼爷爷那里救回来的时候,对我的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