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如果让她知道了,我其实是想拜南宫易为师,她一定会告诉义文柏的。以义文柏那冷冰冰又无比霸道的性格,一定会抛出各种理由来阻挠我;且放下他的性格不说,如果他知道,我想要学习法术是因为下定决心要对付他的“旧情人”,他就一定不会同意的。
哼,我才不要让他知道!
从他上次见到狐长生的场面,以及近来的种种表现看,他心里还是有那只臭妖精的,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也是一种类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我虽然不说,但是不代表我感觉不到,只是不想让义文柏觉得我小肚鸡肠又无理取闹而已。
诶,做女人难啊!
既然南宫易和方弥山都被请来了,那就说明直播公司里发生的这件事已经被警方归为了灵异案件,而办案的警察让我们都去医院作健康检查,表面上看,是在关心我们,实际上,却是在担忧我们这些人的精神或者心理有没有受到那怪物的影响。
而吐血的景瑜,更会是他们重点监察的对象。
因此,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尽管我和景瑜都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景瑜的魂体的确出了问题,可是阴魂受了伤,去医院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还是乖乖地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医院,没有和警察们费无谓的口舌。
到了医院,果然如我所料,警察安排我们作的检查,并不只是常规的体检项目,还有几项精神类别的检测——我猜测,大概是他们担心我们这些弱女子在受到惊吓之后,变成了潜在的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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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折腾之后,医生们终于放我们各回各家。我和景瑜回到公寓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床上补眠,而她则回到隔壁运功疗伤。我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咕,咕”,一天没进东西的肚子很会挑时间的叫了两声,提醒我该吃饭了。我想景瑜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也该饿了,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疗伤疗的如何了。
我想去隔壁看看她,又觉得这做法有些冒失,万一上次来找她的那个不周山的男人也在,那我和景瑜之间的秘密不是就暴露了?左思右想之后,我还是觉得给景瑜发条短信比较妥当。这种时候,就体现出现代科技的好处来:短信的话,就算是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也可以解释为同事间的关心——嗯,我真是太机智了。
“你感觉好些了吗?”
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我好多了。你睡醒了吗?”
“睡了大半天,现在一点儿也不困,就是有点饿。你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一起吃晚饭。”
景瑜:“我想吃炸鸡,街角那家店的味道就不错,如果叫外卖的话,就叫他家的。”
我:“大晚上的吃炸鸡,你都不担心体重的吗?”
景瑜:“宝宝吃什么都不胖,你怕了吗?”
我:“谁怕谁啊!”
抱着手机的我撇了撇嘴,点开外卖软件,输入“炸鸡”二字,开始搜索起来,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大串商家中找到了景瑜说的街角的那家店,下单,付款。
没用上五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我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在心里面纳闷儿,这么快就送货上门了?效率也太高了吧?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人却是景瑜。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让开身子,请她进来。
景瑜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很是有些嫌弃的白了我一眼,“我觉得咱们两个的脑回路好像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
“什么?”我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明明离得这么近,只隔了一堵墙,却偏偏要用手机来交流。”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短信时一来一回的,我竟然忘记了,最开始时,自己是想要过去找景瑜的。
等了大约四十分钟,送餐员终于姗姗来迟。热气腾腾的炸鸡块摆在桌上,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雪碧来,两个人边聊边吃。
“人家都是炸鸡配啤酒,你弄两罐雪碧来是什么啊?不伦不类的。”景瑜拈起一块鸡肉,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记嫌弃我。
“都是碳酸饮料,雪碧怎么了?我这里没有酒,要喝就自己买去。”我也不管她,吃得兴致勃勃。
“唉,”景瑜忽然叹了口气,“我这回到镜头前没几天,公司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是我的运气不好吗?”
“都死人了,警察也立案调查了,直播间所在的楼层就是案发现场,现在已经被警察封起来了,我们根本就不用去上班了。”
“这些事情,压根儿就不用你操心。要我说,这两天你还是抓紧时间,在公寓里面收拾出来一块地方,好好布置一番,留着在家里做直播用吧。”对于景瑜说的,我丝毫不担心。
“你糊涂了吧?公司不是有明文规定,不许主播在工作室以外的其他场合工作吗?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那些领导们怎么会放心?”景瑜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双秀眉却微微蹙着。
我喝了一大口雪碧,碳酸分子在口腔中炸裂跳跃,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爽,“这你就不懂了吧?今时不同往日,公司出了这样的意外,有员工在工作期间遇难,虽说与公司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受害者家属不一定会这样想,他们会想要公司负责,给一个说法。而公司为了息事宁人,不让这件分外诡异的事对公司形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多半会选择给予家属赔偿。”
“赔偿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绝对会让公司的领导们肉痛。他们心疼钞票,当然要加倍的赚回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