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文柏的求情,耳边就响起了他清冷的声音,“这是你的事,你全权处理就好,不必看我。”
很好,吾心甚悦。
狐长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本来以为,义文柏是要为她求情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开口,就直接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柏哥哥!”她一时慌了神,也乱了分寸,失声喊了出来。可是义文柏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是嫌恶的撇过了头去。
我看着被关在瓶子里的狐长生,不经意间回想起的陈年旧事,让我心中怒火翻滚,恨不得一把火把她烧的连渣子都不剩。
“你不是要个去死的理由吗?好啊,我给你。你屡次想要下毒谋害我性命,这算不算理由?一夜之间,我上官家满门被你屠杀殆尽,这算不算理由?”
在狐长生眼中,此时的我,赤红着一双眸子,宛如从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从缝中蹦出来的话,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我有心害你,但是你不还照样活的好好的?不过是几次未得手的阴谋,你难道打算把它们一辈子挂在嘴边,借以博取柏哥哥的怜惜吗?至于你说的什么灭门之事,我不曾错过,也不会承认。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对你如此说过,可你偏偏不信,还将我抓回去严加拷问。我有柏哥哥可以作证,你上官家被灭门的那一夜,我就在他身边,哪里也没有去。”狐长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义文柏,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出实情。
义文柏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我改变主意了,本来还打算让她死个痛快,给她留个全尸的,但她如此冥顽不灵,根本不值得我的怜惜。
“做过的事,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吧?你们家被灭门,确实很惨,我也同情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污蔑我!”狐长生这一番话,当真是说的义正言辞。
“污蔑?”我冷笑连连,“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当年你的傀儡术堪称一绝,你为了打消我的怀疑,用那精致的木偶,把我给骗了过去。这种拙劣的骗局,上当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被你蒙骗下去吗?”未及我说话,义文柏就抢先开口。
再看狐长生,自义文柏开口的那一霎,她就脸色惨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原来,你都知道了……”她脸色灰败,全然不复方才狡辩时的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