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傅的带领之下,两人直接朝着西墨丛林的深处而去。
穆东皇之所以不杀夏侯傅,最大的作用就是留着夏侯傅来引路。
毕竟在他看来,夏侯傅对于他的威胁并不大,随时都可以杀死。
而且杀了辛白,获得了夏侯傅身上血煞之气的解药,穆东皇就可以让夏侯傅乖乖听话,因为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一路上夏侯傅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解药在穆东皇的身上,尽管给了他一次,但是这种血煞之气是不能一次根除的。
也就是说,夏侯傅不得不暂时听令于穆东皇。
奈何夏侯傅想要杀死穆东皇从而获得所有的解药,但是穆东皇警惕性十分之强。
加之因为杀辛白的那一幕着实是震撼到他了,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敢下手。
便是夏侯傅巅峰先天境五重的情况之下都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杀死这个少年,更何况是现在修为受损的状态。
夏侯傅亲眼见到一个气府境巅峰是如何杀死一个先天境六重血煞宗少宗主,而且第二天,对方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了啊!
这少年的真实底蕴,到底又有多强?
“你是说,西墨丛林深处的血煞宗,只是一个分舵?”穆东皇眉头一皱。
交谈之下,穆东皇才发现,这
个血煞宗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夏侯傅点了点头,道:“是的,据我所知,西墨丛林的血煞宗分舵,最强的是舵主。”
穆东皇点头恍然,可是并不在意。
其实他一直都在怀疑的事,数十年前,血煞宗凶名赫赫,威震古河疆域,现在竟然如丧家之犬一般隐匿进入了西墨丛林里面修生养性?
这似乎并不合常理。
原来真正的血煞宗大本营并不在这里,这里不过是血煞宗的一个分舵罢了。
所谓狡兔三窟,血煞宗留下这个分舵,不过是随时监视着周围几个王朝的动向,以便日后可以东山再起。
“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若你不是还有点用处的话,单凭你助纣为虐,便是死一百次,你也不足为过!”穆东皇眼神一寒,杀意森然。
夏侯傅脖子都是缩了缩,并不敢说话。
为了缓解自己肉体的痛楚,他每月都会抓捕大量的童男童女给血煞宗,以换取解药。
事实上,穆东皇在听到如若不把卫诗诗交出来,辛白就会血洗北漠城的那话,他是震怒的。
他虽然已经不是王室的人了,但是北漠城终究是大穆王朝的,是他们先辈东征西讨,经历了许多战争才稳定下来的城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北漠城里
的就是王室的子民。
草木也有情,更何况穆东皇被逼出王室,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意,他仍然心系王朝的。
血煞宗视整个北漠大地的人命为草芥,他如何能忍?
夏侯傅知道穆东皇杀伐果断,他并不想激怒他,转移话题道:“其实当初陛下找我询问血煞宗事情的时候,我是很奇怪的。”
“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和血煞宗的人有什么交集,而且据我所知,当初数个王朝联合起来击退血煞宗,其中就有你们王室的高手,按照道理,你们应该是有血海深仇猜对,陛下这不是是羊入虎口么?”
说实话,对于这个,穆东皇其实一早就想到了,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爹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穆东皇问道。
夏侯傅沉吟了下,旋即道:“有一点,陛下临走的时候,甚至还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办法,甚至是付出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嗯?”穆东皇眉头大皱,暗道爹到底在做什么。
夏侯傅旋即瞄了穆东皇一眼,道:“不过后来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就是陛下失踪没多久,穆零雄就发动逼宫,夺取了王位……”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穆东皇被飞去了殿下的事情,从此遭受王室冷眼
的日子了。
“无论如何,你要带我去血煞宗的分舵里面,如果我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拿你和血煞宗陪葬!”穆东皇沉声说道,眼神有些森然杀意在里面。
夏侯傅听罢都觉得浑身一颤,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意和意志,竟然是他生平仅见。
天知道这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年纪轻轻,身上的战意竟然如此地狂盛。
因为有了夏侯傅轻车熟路的赶路,所以只要第二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够达到丛林的深处。
当天晚上,穆东皇独自找了一个树下修炼起来,他并不怕夏侯傅逃走,因为夏侯傅的小命,正攥在自己的手中。
太漩涡之塔内。
穆东皇这才有时间好好检查一下辛白乾坤布袋上的战利品。
最珍贵的,赫然就是那柄血骨剑了。
通体的森白色,有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在里面。
小刺也嗅到了血骨剑的不凡,掠了进来。
随着小刺的灵智开发,它现在也能够在穆东皇神念召唤之下自由出入太漩涡之塔了。
毕竟它本就是太玄一脉的护宗神兽,当初传授自己太漩涡之塔的时候也是在里面的。
小刺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味道,眉头蹙着。
“这柄剑不知道饮了多少的鲜血,才淬炼到
上品宝器的程度。”说到这里,穆东皇对血煞宗就愈发没有好感起来。
以人血作为修炼的能量源泉,咋一听就十分的残忍。
乾坤布袋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