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那杀神一般的眼神,闫家的这中年人被惊得面无血色。
“蹬蹬蹬!”
闫家的守卫蜂拥似的走到了院子中,可看到满地的血肉,人头,断臂残肢,各个都是吓得面无血色。
“家主,这……”有人惊呼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两个外来的人,穆东皇和夏侯傅。
有些人记得,穆东皇和夏侯傅是刚才进来不久的人,想必这里的动静,就是他们弄出来的啊!
穆东皇眼神冰冷,冷视着这帮人一眼。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刚下穆东皇大杀四方的场面,顿时厉喝一声:“都出去!我会处理!”
闫家的这些子弟虽然已经惊悚不已,但是家主都发话了,他们只能一边担心中年人的安危,一边脸色苍白地后退。
穆东皇也没想到,这个中年人竟然是闫家的家主。
闫家家主显然也知道,这个少年不杀自己,自己肯定对他有用处,他连忙道:“小兄弟,血煞宗我可以带你去,而且我有个主意。”
“嗯?”穆东皇眼睛一眯。
“过几天就是血煞宗分舵的血祭之日,到时候所有被他们威胁的散修,还有家族势力所带回来的童男童女,还有被他们抓回来的人,都会一并出现,以祭祀血煞宗的先祖。”
穆东皇顿时眉头一蹙,看向夏
侯傅。
夏侯傅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
“你没骗我?”穆东皇盯着闫家家主。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骗小兄弟!”闫家家主连忙说道。
眼尖的穆东皇发现,闫家家主眼神似是有些其他的异芒,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暂时在闫家住了下来。
这里的动静如此之大,但是闫家作为西墨部落的大家族,消息并没有散步出去,只是闫家上下都知道自己家族这里住了一个杀神。
这两天夏侯傅都没有离开闫家,一直都在穆东皇的身旁,几乎寸步不离。
似乎是见识到了穆东皇大发神威,一手屠灭俞松和数十个被他操控的傀儡一般。
也似乎是为了表忠心,让穆东皇知道自己是站在穆东皇这边似的。
毕竟当时俞松动手的时候,夏侯傅的确是一种作壁上观的姿态,他甚至都想要俞松杀死穆东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似乎见到了在穆东皇的身旁才有机会活下来,所以这两天夏侯傅就好像一条狗一般守在穆东皇的周围。
穆东皇也由他,夏侯傅这点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你说,这个闫明椁葫芦里卖什么药。”穆东皇似笑非笑地问道。
夏侯傅立即就是变成了执掌北漠城的那副姿态,他冷笑道:“闫明椁这老狗虽然没有说谎,但是
恐怕也是想坐山观虎斗,你被杀死了,他最开心,可以报你杀闫家子弟的仇。”
“血煞宗若是不敌你,闫家则相安无事,甚至可以摆脱血煞宗的掌控,真是一步好棋。”
夏侯傅多次来闫家,但是都要看闫明椁的脸色,显然对闫明椁没有任何的好感。
毕竟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实力还不如自己,只是仗着背后有血煞宗的支撑,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夏侯傅当然不忿。
穆东皇眼神平静,其实他在那天就看出了闫明椁的心思了,只是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这个血煞宗分舵的血祭之日。
“如果我爹在的话,那日说不定就能够见到他。”
想到这里,穆东皇心神就是有些迫不及待,眼神中急切的光芒显得尤为浓郁。
忽然,夏侯傅迟疑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穆东皇看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夏侯傅终于忍不住道:“我有个想法,就是陛下已经失踪了两年多……”
穆东皇心头倏地一沉,夏侯傅看到穆东皇这样子,顿时就是闭口不言的样子。
“你继续说。”穆东皇沉声道。
夏侯傅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如果陛下真的被血煞宗的人抓去了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轰!”
穆东皇
身上杀意疯狂席卷而出,深厚的沉重杀机,便是夏侯傅都有些动容。
从他第一次和穆东皇交手,甚至以穆擎苍的生命开玩笑开始,他就知道,穆擎苍对于这个少年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也许,只有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遇到了某些困难或者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吧。
过了好半晌,穆东皇才收敛了自己的这些杀意,他沉声道:“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个么?”
说罢,穆东皇转头看向了夏侯傅,前者的眼神,有种坚定的神芒在闪烁着。
那是一种对信念的坚持,一种对希望的肯定。
“无形中我能够感受到我和我爹的血脉感应,尽管这很缥缈,但是哪怕有一点的希望,我也要去。”
紧接着,穆东皇拳头攥紧,眼神精芒寸寸暴涨,他自顾自凝声道:“如果血煞宗杀了我爹,我就要整个血煞宗给我爹陪葬!”
这股惊人气势说出来,堂堂的北漠第一人都为穆东皇所动容了起来。
少年的战意,简直气冲云霄!
夏侯傅看这少年的身影,顿时忍不住高看了少年一眼,他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寻父心切,但是这个血煞宗分舵单纯门人已经有数百人,里面有四大堂主,十二护法,各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