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手,叱喝道:“竟当街调戏我家姑娘,还有没有王法了!”
尚嬷嬷的力气不小,一下子便将张公子的手拍出了几个红红的印子,疼得他吸溜一下便将手缩回去,龇牙咧嘴的揉着。他身边的小厮见尚嬷嬷动了手,便上前怒骂道:“大胆!我家公子乃是徐州知府家的少爷,你这老不死的,竟然动手打我们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厮的怒骂顿时让张公子壮起胆来,一脸恶相横生,指着尚嬷嬷狠狠的道:“打,给我把这个老不死丢到外头去!”
锦澜怒极反笑,一个四品知府家的公子,调戏到她这个二品大员千金的头上来了,还要当着她的面打人。她记得门外有李管事派的婆子守着,还有几个护卫,因此便高声喝道:“住手!”
这一喝又尖又利,只可惜声音中带着稚气,反而像打情骂俏般,根本震慑不住人。
张公子瞧着锦澜纤细的身子,原本还不在意的心思被勾得蠢蠢欲动,淫笑着道:“怎么?心疼了?要不你过来,让本公子好好瞧瞧,说不定本公子一高兴,便大发慈悲,扰了你这狗奴才如何?”
锦澜冷哼一声,便要推开挽菊和碧荷的手往前走,却被两人紧紧拉住。
挽菊低声呼道:“姑娘,去不得!”碧荷也是连连点头,脸上一片苍白。
锦澜轻轻的拍了拍挽菊的手,细声言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走到尚嬷嬷身旁,离门口稍稍近了些,便深吸一口气,扬声道:“你身为知府家的公子,不知爱护子民,反而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怕害得你爹爹被御史弹劾吗?”
“你知道的倒还挺多。”张公子挑了挑那两条稀松的卧蚕眉,讥笑道:“御史算什么东西,在徐州,我爹就是王法,谁敢弹劾我爹!”
锦澜注意听了听屋外头的动静,尚嬷嬷一下便明白了锦澜的心思,便接着抬高了几分声调道:“监察御史乃是皇上亲封,代君巡游,难不成也制不住你?”
张公子“哈哈”的狂笑两声,眼中的讥色更浓了,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不傻,寻常人家的姑娘又怎会清楚这些?看来这行人的身份不简单,他虽好美色,却也不是色欲熏心之辈。
锦澜一脸镇定,心却不断往下沉,人怎么还不来?张公子踹门的动静这么大,没理由守在门口的婆子听不见。即便不知道被人纠缠的是她,可从方才到现在她扬声喊着,也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任凭她心中百转千回,始终思量不出一个结果。
张公子也察觉到锦澜是想拖延时间,也懒得再和她扯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伸出手朝她头上的帏帽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