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我只是把他当小孩,根本没有男女之意,他也一直叫我然清姐姐,跟在我屁股后面,帮我洗菜淘米的,虽然基本都是在帮倒忙,那时我也很开心,在这异世它乡有个跟屁虫粘着也是件幸福的事不是吗”。
顾念念,“后来呢!你跟他去了封地吗?”
李母摇头,“没有,我不喜欢天气过于寒冷的地方,当时所在的官驿气候还算温暖,要是再往北边去,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
顾念念“那祁王就一个人去了封地,你不担心他再水土不服,食不下咽”。
李母,“担心又如何,不担心又能怎样,我们身份悬殊,有的是人照顾他,而我浮萍一根,飘到哪里就在哪生根,跟了他也不过换个地方做厨娘罢了,那有自个来的自在逍遥”。
顾念念,“那你们分道扬镳,后又相逢?”
“唉,正如你所说,这小孩到了封地三天两头的生病,吵着要吃我做的炸鸡,府里人周嬷嬷看着他长大的,哪能见他天天不吃饭,便派了人来寻我去,我一开始不愿去,来的人也知道我心软,天天就在我耳朵根子磨啊!说小王爷又是病了又是不吃饭的,连床都没力气下了。”
顾念念语气有些鄙夷,“这样你就心软了”。
“唉,能不去吗,想起那张刚被自己养回来的粉嫩脸蛋又要凹陷下去,这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李母指着自己的心脏处。
“说来也是好笑,我到那里还没给那小孩做饭呢!自己就先病倒了
……
“我这是在哪?”叶然清撑起身子
祁王端着一碗药汤,“然清姐姐,你感染了风寒,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来把这碗药汤喝了,喝了就不头疼了,药汤苦,不过我带了糖,吃了就不苦了”。
叶然清疑惑道,“你,你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吗?”
“我确实因为没见到然清姐姐,思念成疾,不过然清姐姐都来了,我的病自然就好了”。祁王宋知行吐了吐舌头
“你这小子,把汤药来”。叶然清把汤药一饮而尽,有些苦,不过跟他这些年受的苦比起来不算什么。
宋知行及时递上糖块
叶然清瞥了一眼不屑道,“小孩子才吃这玩意儿”。
“然清姐姐,你不喜欢吃糖,那行儿也不吃了”。宋知行把糖块扔在地上
叶然清忙下床把糖块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顺便白了一眼宋知行,“你这孩子,糖块很贵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又把糖块用纸包起递给宋知行,“呐,给你收好,吃的不要随意扔掉,你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都吃不上饭,更别说是糖果”。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过了今晚我身体恢复些就回去,驿站还等着我回去烧饭”
“我有事儿,你看我脸上都没肉了,行儿想吃然清姐姐做的炸鸡”。宋知行听然清姐姐这般着急回去,捏了捏自己没有二两肉的脸蛋说道。
“你想吃炸鸡有什么难的,我把做法教给你府里的厨娘,让她日日做给你吃便是”叶然清无奈道
宋知行见然清姐姐执意要走,撒起泼来,“她们哪有然清姐姐做的好吃,行儿不管,就要你做给我吃,你…你若不答应,我就三天三夜不吃饭,饿死自己”。
叶然清实在架不住这般无赖只得同意待上几天。
李母,“只是没想到,这这一待便是两年”
“这小孩看起来健健康康的,身上却有着从娘胎带出来的病根,不能多饮酒,喝一杯两杯无碍,多了以后便虚弱无力不说,还会对身体造成二次伤害”。
“北地又是以好酒闻名,那些个官员拜访,喝酒吟诗又是常有的事,他作为王爷又不好次次推辞”。
“确实,他虽说王爷,但毕竟是从京城过来,除了自己带的那些兵将随从,和当地世家大族处好关系也是避免不了的。”顾念念自从做了这地方县令以后便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李母挑了挑桌上的灯芯,“是啊!虽说他年岁不大,才十五,可在这个年代都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龄,别人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当然也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好几次,后来次数多了,地方大族也不请他了,当然也不带他玩了,他想为百姓做些事越来越困难,不得已才去了”。
“那晚上我看祁王喝的不少…”顾念念疑惑道
李母,“那不是被我做的药膳给养好了,为了给他做药膳,我辞了驿站的工作,专心调养他的身子,调理身子的期间有人来请他去喝酒寻乐,我便扮成男装跟着去,给他挡酒…”
顾念念,“那你们是如何定情?是他开的口吗?”
李母,“有一次出去赴宴,对方称是北地傅氏…”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每次叫个人给你挡酒,不给我们面子不是”。傅融啪的一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叶然清赶紧赔笑道,“各位名仕,我家主子实在是不胜酒力,但又不能扰各位喝酒的兴致…”。
“这样,小的自罚三杯如何”说完叶然清自己咕噜咕噜喝了三杯酒。
傅融,“你一个下人咕噜咕噜喝三杯酒算怎么回事,跟我们喝酒你还不够格”。
叶然清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用手支撑在桌面上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了?”宋知行伸手扶住叶然清焦急
“酒…酒有问题”叶然清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便昏睡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尔等在酒里放了什么,赶快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
李母,“这是我昏过去前听到他说的,你别说别看是个小屁孩,说话的气势还是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