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宁三走出房间准备找点儿水喝,就看着自家公子偷偷摸摸的扒开门缝蹲在屋内,看着隔壁的屋子。
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宁阳朔被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之后一扇子敲他头上:“你吓我干吗!”
还没等他回答,宁阳朔就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小声说道:“安静点儿,别吵到她睡觉!”
宁三站在屋外,又陪他一起蹲着,小声说:“公子,虽然你今年才十五,可那小姑娘看着才十岁出头,你不能这么饥渴吧?”
宁阳朔又一扇子敲他头上。
“你有病吧!我对她那是单纯的欣赏!是对美的赞叹!你个土包子!”
宁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鬼才信!
宁三把他拉起来,推到屋里:“公子,明天一早就要去寒山参加招生大会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明天才有精力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
—————
第二天清晨,邝月早早的起床,看着被自己叠成豆腐块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真棒!”
说完掂着储物袋跑出房间。
“哎呀!”
刚打开房门就被撞了一下。
邝月一个踉跄被撞倒在地,捂着头,一身明黄色的衣服突然倒了进来!
宁阳朔晃晃悠悠的起身,伸出手把邝月也拉起来,看着她捂着头防备的看着自己,他不会把自己当成什么登徒子了吧?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个平礼。
“姑娘,在下姓宁,是来参加仙门招生的,我昨日看姑娘相貌不凡,气质不菲,因此才特意早早等在门外,想同姑娘一起前去寒山。”
邝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坏人呢!”
说完就拉着他快步走出客栈,边走边说:“咱们得快点儿,我哥跟我说了,这种场合到的越早被选中的可能性越大!”
“哦哦,好!”
邝陆坐在客栈斜对面的茶摊,喝着刚买的醉仙酒,看着客栈门口人来人往,摩挲着下巴喃喃道:“这死小孩儿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睡过头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邝月拉着个小孩儿从客栈跑出来,邝续一口酒卡在喉咙,呛得眼泪直流……
“我去!哥!大事件!”
邝陆把通讯令牌放到腰间,也不管什么醉仙酒了,连忙带上斗笠跟了上去……
邝续刚打发走来吐苦水的赤塬,严令禁止了他再拿活人试药的行为,就听到邝陆比平常高八度的声音:“大事件!”
“什么大事件?阿月出什么事了?听他的语气不像啊……”
他拿起令牌注入魔气:“什么大事件?”
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其他消息传来,邝续有些坐不住了,又拿起令牌发了个传音:“邝陆!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时此刻,邝陆正带着斗笠跟在邝月身后,死盯着穿着黄色衣服的少年。
“怎么还有结界?”他们布这个结界是什么意思?不让上山?”
宁阳朔上面摸了摸一片透明的薄膜,看着挺薄,怎么都戳不烂。
邝陆在后面看着他的动作翻了个白眼:“就这智商?怎么配得上小月儿?”
山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旷远且清冷的声音:“各位前来参加招生大会的同胞们,我是本次招生的负责人言谨,你们面前的寒山就是第一道关卡,今日申时之前到达山顶的才能获得进入各宗门的资格,比赛半柱香后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周围一阵骚动:
“他们没事儿吧!寒山可是第一高峰!申时之前爬上去,还能有命吗?”
“他们这是在故意为难我们吧?”
不过,一声同样清冷但与方才感觉不同的声音重新从山顶传出:“规则改变,三二一,比赛开始!”
周围的结界瞬间消失……
紧接着传来言谨气急败坏的声音:“法谨!你有病…”(被掐断了——)
……
山脚下诡异的静默了一瞬,一句疑问格外明显:“他们真的靠谱吗?”
“不管了!兄弟们…冲啊!”
邝月刚想叫宁阳朔一起上山,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一群人推着,冲上寒山……
她隔着一堆人头向后喊:“宁阳朔!我在山顶等你!”
邝陆看着邝月被挤在中间,软糯糯的脸快被挤成一张纸了,直接施法在她身旁布了个结界,两米之内所有人不得靠近。
邝月看着身边空旷的场地,向后面看了一眼,瞥到了躲在树后的黑色衣摆,忍不住扬起唇角笑了笑。
死陆离,算你有良心。
邝陆拍了拍胸脯:还好我躲得快,没被发现,不然这死小孩儿非得笑死我!
“她身上怎么带着法器啊?”邝月顺着声响向后看去,一个身着淡紫衣裙的姐姐指着她,冲着身边的少年撒娇。
“辰哥哥,我也想要她的法器!”
她口中的“辰哥哥”看向邝月,对她行了个平礼,开口说道:“这位小友,请原谅我妹妹的无礼要求,不过既然她想要,还请你交出来吧。”
邝月翻了个白眼:这人有病吧!
“你都说了是无理的要求,还问我要?”
对方点了点头:“我妹妹想要。”
“可我没带法器啊!”
“小友莫要骗人,你身边的结界不是法器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