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见他打完了电话,淡声道,“先把茶几上的药喝了。”
傅棱琛在沙发上坐下,扫了眼碗里的药,“今天的药颜色怎么不对?”
温锦看他一眼,难道怕她给他下毒?
她道,“这次添了一些新药材,是比较稀缺的那种,所以不仅要按时服用,而且一点都不能浪费。”
“所以,医药费要涨价了?”傅棱琛看着她。
“……”温锦一噎,为什么他关心的不是稀缺药材,而是认为她在变相的加医药费?
既然他这么认为,不加白不加,好歹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找来的,“新添的药材都是稀有物种,有价无市,傅先生看着加吧!”
“你干脆说你新添的药材是仙丹,这样我的傅氏集团抵给你都不够。”
“……”温锦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哄人不会,噎人的本领倒是不小,“我给傅先生打个折,一个傅氏集团就够了。”
傅棱琛冷嗤,“口气不小!”
“早上没刷牙。”
“……”
噎人,谁不会!
过了一会,傅棱琛问道,“你回家就是去找这些昂贵的药材了?”
温锦一怔,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傅棱琛眯眸,那糟老头竟然没告诉她,他去找过她,想私吞他的百万大红袍?
温锦也没多想,最近白翩跹和祁明礼走的挺近,祁明礼从白翩跹口中得知她回家,再传到傅棱琛耳朵里也不奇怪。
温锦蹲下来整理东西的时候,傅棱琛眼尖的瞥见她脖子上贴着一块创可贴,他本能的问,“脖子怎么了?”
话问出口,又意识到关心的有点突兀,傅棱琛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温锦也觉得挺尴尬,明明两人已经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何必问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傅棱琛见她不回答,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不禁在心底冷嘲,她就那么爱时宴,回来就迫不及待和他做那种事?
瞬间就感觉一团拱在胸口。
温锦见他迟迟不吃药,提醒道,“要凉了苦味会加倍。”
傅棱琛直直的盯着她,两只眼里像燃着一对小火球,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融化。
温锦被他盯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心提醒他吃药,怎么就惹到了?
傅棱琛忽然又觉得没必要为这种虚情假意的女人生气,把药碗端了过来。
“建议一口气喝完。”温锦顿时想扇自己,她干嘛还要嘴贱提醒他。
傅棱琛根本不领情,他凭什么要听她的!
反骨精上线。
傅棱琛喝了一口,故意停下来,吞下去那瞬间,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往喉咙反涌上来,他呕了一声。
温锦吓得躲开,生怕他吐自己身上。
傅棱琛喝了一口水才把那味道压下去,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再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女人,脸顿时黑的跟碳灰一样。
“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温锦站着不动,她甚至有点怕他会揍人,“我说了,很昂贵的药材,您就当它是仙丹一口气喝了就完事了。”
傅棱琛绷着脸,“你真当我是白痴,任你一次次忽悠?”
温锦知道他的话一语双关,还在记恨她骗他的事,她走向他,“傅先生要是不信任我,干脆把我开除了,我们各自放过彼此。”
傅棱琛冷笑一声,“你想的倒是挺美,开除了你,我的医药费打水漂了不说,挨的那么多针怎么说?”
“您既不相信我,又不开除我,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典型的既要又要!
傅棱琛黝黑的双眸定着她,眼神凌厉了几分,“难道你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不被相信么?”
温锦眼底暗了暗,垂下眼眸,“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是那天确实是有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不能说清楚?”傅棱琛忽然将她一把拉到面前,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温锦,我在给你最后的机会,想好再说。”
他害怕看到自己给出去的机会,最后换来无声的沉默。
温锦看着男人的眼睛,从他眼底看到了男人的冷傲和决绝,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说实话,他们就彻底完了。
温锦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挣扎,周德善那边她只要再成功一次就可以静等结果,这个时候如果傅棱琛着手调查周德善,必定会牵扯出蛛丝马迹。
任务要求是保密,所以她不能在紧要关头失了分寸。
长久的沉默,已然没有再期待下去的必要。
傅棱琛在心底自嘲,他在期待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随便勾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直到温锦离开,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
晚上,白翩跹和云杉杉知道温锦回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喊温锦一起吃饭。
温锦前两天在山里没休息好,身上还被虫子咬了好几处,又疼又痒,所以不太想出去,但是一个人在家又觉得无聊,就答应了。
白翩跹出门的时候,给白母熬了一万绿豆百合汤,叮嘱她晚上早点睡。
“你要出门吗?”白母问。
“一个朋友从家里回来,晚上约好一起聚聚。”
刘晓宁出来上卫生间,正好听到白翩跹要出去聚会,她立马凑上来,“翩跹,你要出去啊?”
白翩跹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去兼职。”
刘晓宁撇撇嘴,“少来了,我刚刚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