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白色地毯上,看着晨阳缓缓升起,一束光照进来,落在她身上。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阳光明媚,可惜再也照不亮她心底那个小世界。
九点,她用座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您好,哪位?”
温锦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景先生,我是傅棱琛的妻子。”
电话那头,景东意外的挑了挑眉,忙道,“太太好。”
‘太太’两个字让温锦心里一阵苦涩,目光落在窗外照进来的那缕阳光上,平静的开口,“不知道景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把剩下的离婚手续办理一下。”
之前就是景东联系她的,她现在联系景东也没什么不妥。
“抱歉太太,我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您不急的话,等我回来联系您?”
“好,我等你电话。”
结束了和景东的电话,温锦对着窗外发了会呆,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遗憾。
儿时的期盼,最终没能等来圆满的结局。
过了一会,温锦又给陈仙凤打了个电话,不管怎么样,这个婆婆是唯一知情人,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乖乖儿媳妇,终于想起你的陈女士了。”
陈仙凤一贯愉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到她的声音,总是能让人情不自禁的弯唇。
“陈女士,有件事要通知您。”
听着她郑重又严肃的语气,陈仙凤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
“我准备和您儿子离婚了。”
那边默了几秒,陈仙凤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陈仙凤知道温锦在给傅棱琛治病,也知道两个人擦出了火花,本来以为能等来好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离婚的消息。
温锦眼眶忍不住发热,但还是强忍着把那层热意逼退回去,淡声道,“他有别的女人了。”
“什么,他把你绿了?”陈仙凤的声音飚高了几倍。
“……”温锦都能想象到陈仙凤从沙发上惊坐而起的样子,之后必然是一顿暴怒。
“你等着,老娘这就去收拾那个孽障,顺便把你的身份抖出来,让他后悔去吧!”
“别冲动,缘尽于此,就让大家各自安好吧。”
事到如今,她和傅棱琛的这层关系已经毫无意义,她只想把这段婚姻彻底埋葬掉。
“安好个屁!”
……
陈仙凤气势汹汹来到玖珑湾的时候,傅棱琛刚慢跑了半小时结束,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感觉舒服多了。
从浴室出来,他手拿毛巾揉着湿漉漉的短发,看到沙发上的人,他微微一愣,“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找的女人长了几条腿。”
傅棱琛揉头发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早上吃了几碗,撑成这样?”
陈仙凤知道他有女人这件事,傅棱琛也不奇怪,张婶之前是伺候陈仙凤的,会透露给她很正常。
陈仙凤板着一脸,“先说你脑子进了几碗水吧?”
“我和她不是您想那样。”傅棱琛继续低头擦头发。
“我想的哪样?”
“没有下次的那样。”
陈仙凤冷哼一声,“长本事了,没学会疼老婆,倒学会玩女人了。”
“那是意外。”关于那件事,傅棱琛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有人拿枪顶你裤裆上了?”
“……”傅棱琛看着陈仙凤,眉头皱了一下,对于老母亲这张没边的嘴,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为了避免陈仙凤揪着不放,傅棱琛干脆就选择说清楚,“我回来那天、”
不巧的是,这时突然有电话进来,傅棱琛拿过手机接通,是公司那边出了点儿事。
挂了电话,他对陈仙凤道,“我的事不用您操心,我会处理好。”
说完他进衣帽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陈仙凤忍不住开口,“你就没好奇过你老婆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吗?”
“没兴趣。”
傅棱琛拿着领带走到落地镜前,回答的没有半点停顿,仿佛他这个妻子对他而言比陌生人还要无所谓。
“你都没见过人家,怎么就知道没兴趣了?”
傅棱琛站在落地镜前系领带,从镜子中看她,“您搞清楚,我是对她没兴趣所以才不想见她。”
陈仙凤嘴角一抽,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我就应该让小锦儿给你下点砒霜,早点继承你的家产。”
听到‘温锦’两个字,傅棱琛打领带的手微微一顿,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倒也不用这样祸害人家,回头我让人给您卡上划一笔资金过去。”
傅棱琛的理解中,这个‘继承人’自然是他的老母亲,不可能联想到温锦身上。
“……”陈仙凤差点气晕过去。
……
温锦过了几天的清闲的日子,没有等到景东的电话,倒是被傅明娇拉着去写生了几次。
以前她没体验过大家一起外出写生的乐趣,傅明娇带她体会几次之后,还蛮有趣的。
一群人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大家有着同样的爱好,对画作有着同样的热情,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这才是年轻该有的生活啊!
这日,温锦和傅明娇约好一起去爬山,同行的还有几个画友,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接到周德善助理的电话。
温锦美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她没有马上接,而是先给傅明娇发了个消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