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马车晃晃悠悠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嘟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瞅一瞅沉默不语的东安帝。
小表情各种纠结，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几次都快脱口而出了，对上东安帝的视线，又心虚咽了回去。
直到外面喧哗的声音渐渐安静，嘟嘟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皇城的范围，悄悄握起了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再不说便宜父皇就要进宫了，然后就要开始忙了，然后嘟嘟就没机会说了……
打定主意，她大眼睛小心又忐忑，张了张小嘴巴，“父皇……”
东安帝嗯了一声，不是没看到嘟嘟纠结的小表情，也想过要不要主动开口，但嘟嘟实在太可爱了，东安帝就装作没看到了。
当然，更多也被路上百姓各种吹捧眯了眼，一心二用，实在有趣。
大腿上突然一软，东安帝微微睁眼，双手下意识抬起来，想要将趴在腿上的嘟嘟抱起来，却听到了嘟嘟浓浓的鼻音，“父皇，你打我吧。”
唔，嘟嘟好久没被打过小屁屁了。
东安帝错愕，“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你？”
嘟嘟哭唧唧道，“嘟嘟做错啦，嘟嘟利用了父皇，嘟嘟不是故意的。
可是……呜呜呜，要是父皇不出宫的话，李莹姐姐就要被王昭那个坏蛋打死啦，还有那么多姐姐，王昭是个大坏蛋，嘟嘟才不要他当父皇的蛀虫。”
东安帝怔愣了一瞬，扶着嘟嘟的小身子起来，谁知嘟嘟异常倔强，扒拉着他的大腿不放。
试了几次，东安帝都没能成功将孩子抱起来，想起嘟嘟的力气，以及他御书房到现在还凹陷的房梁，轻咳一声，“这么说嘟嘟其实早就知道王昭是个坏人了？”
“嗯！”嘟嘟点头，“从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啦，那天嘟嘟担心表姐夫，和三哥哥一起去了大理寺牢房，就看到王昭那个坏蛋对表姐夫动手。”
“就因为他对你表姐夫动手，你就觉得他是坏蛋？”
“才不是！”嘟嘟反驳，“是因为……因为……”
她小心翼翼瞅了东安帝一眼，想要说什么又及时忍了下去，小表情纠结，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父皇。
东安帝皱眉，“因为什么？”
“因为！”嘟嘟一咬牙道，“因为嘟嘟能看到一个人头顶的光晕。”
哗！
东安帝猛地睁眼，光晕？什么光晕？
“一个人好坏，有没有做错事的光晕，师父说因为嘟嘟出生的时候太过艰险，如果没有六师兄，嘟嘟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各种机缘巧合，决定了嘟嘟体质和常人不一样。
师父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气运，但这气运不是一成不变哒，会随着这人做了什么事而相应改变。
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光晕是白色的，代表他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偶尔有错误的念头和想法，也会因为随手行善也抵消掉。
有的人是黄色哒，代表这人积德行善，是个大好人。
达到一定程度，黄色的光晕会染上金色，说明此人有拯救苍生之德，就像外公一样，他常年镇守碧云关，守住了东安国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让东安国百姓能安居乐业，幸福生活。”
嘟嘟舔了舔小嘴唇，哼，才承认她夹带了私货。
不过……
她仰头瞅了瞅东安帝，无形之中拍马屁，“不过，父皇才是我见过金光最最最多的人，看，金光闪闪哒，差一点晃花了嘟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