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
屋子里面烛火微微摇曳,映衬在皇上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威严。
他紧锁着眉头,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愁容。
夏溶柳静静的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一举一动。
和这个皇上同处一个屋檐下她总是感觉是那样的不舒坦,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感觉稀薄了不少。
“怎么?进宫都有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让我碰过一下!我这心里苦闷,在你这待一会儿都不行了。”
“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是恨不得我赶紧离开!难道我在你面前就一点魅力都没有?”
“朕后宫佳丽三千,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你是不是有点太胆大妄为了?你总是这样子,小心有一天会吃亏,哪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把你会打入冷宫的。”
皇上的面色微微一怔,流露出了一抹威严的神色。
夏溶柳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一句。
她清澈的目光撇到了那桌子上厚重的奏折,看上去也已经很久没有被翻阅过了,上面积攒着一层厚厚的灰。
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细细翻阅,平阳郡主这四个字瞬间让她眼前一亮,前世的种种在脑海中快速闪现。
她没有想到母亲曾经的封号居然出现在这里。
她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你翻阅这些干什么?”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好几年前的了,都是一些老事件了,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
低沉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她。赶忙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脸上挤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极力的掩盖住刚刚的失态。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寒暄了片刻,皇上离开了房间。
她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一直闪现着平阳郡主四个字。
这可是母亲曾经的封号,怎么会突然间在这种档案里。
她突然间又想起常平候说过的话,整个心房都凉了半截儿。
“溶柳……你怎么了?一个人魂不守舍的。”
她诧异的扬起头,杨宛清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浅笑。
“如果不介意陪我喝两杯酒吧,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实在是寂寞难耐。”
“你可不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我过得到底有多么的苦涩,得不到丈夫的疼爱,这种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夏溶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当看到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又好像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杨宛清现在的确比之前漂亮了很多,整个人也格外的有气质,可是那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背影,那神态,永远是那样的苦涩,清澈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光。
两个人来到了房间,杨宛清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压抑的心情得到释放。
“你也别愣着了,陪我就多喝几杯吧,一直以来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你来了这硕大的皇宫,漫漫长夜我还不知道怎么打发这种寂寥。”
夏溶柳看着她喝的伶仃大醉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想用手去阻拦,可是根本没用。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喝的软在了桌子上,整个面庞赤红赤红,眼睛里的目光飘忽不定。
夏溶柳,也被强行的灌了好几杯酒,此时此刻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至极。
而且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就连视线都感觉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着一点点清醒,可是根本就没有用,眼皮沉重的都要睁不开了。
不一会儿身子一软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杨宛清缓缓的坐了起来,脸上的醉意荡然无存。
“喂,你没事吧?”
“夏溶柳……”
“夏溶柳……”
她试图叫醒她,夏溶柳烂醉如泥倒在了桌子上,此时此刻完全失去了所有意识……
杨宛清借着月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把夏溶柳放到了皇上的养心殿的龙床上……
“啊……”
次日清晨,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夏溶柳,整个人蜷缩在床边,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她一脸茫然又惊恐的看着身上的衣衫,以及躺在身边的皇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呀,我的衣服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神经此时已经到了紧绷的边缘。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她简直都要崩溃了,她不停的用手敲打着脑袋,想要回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整个大脑一直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你闹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闹。”
“侍奉皇上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多少妃子求之不得?我真的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见到我,好像就特别排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恨不得爬上皇帝的龙床?”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实在是搞不懂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迎接进皇宫的时候,也没看出来有多大激烈的反应,所有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顺从。
两个人也是相见如宾,没想到居然反应这么激烈。
皇上心里知道,昨天晚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莫名其妙的看她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