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
屋子里面死气沉沉的,所有人脸色铁青,每个人脸上没有半分笑容,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
“长平猴是怎么死的?”
“是谁杀了我们家的主公?”
“公子,快点把这个人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要替主公报仇。”
所有人摩拳擦掌,目光愤恨的直视前方,似乎心中满腔热血,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夏溶柳目光炯炯的看着父亲的这些心腹心里五味杂陈,如同打碎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纠缠在其中。
他紧紧的抿着俊朗的薄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您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空气里面的气氛霎那之间下降到了冰点。
夏湛心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着千年的寒冰,那漆黑的黑眸如同深渊。
众人顿时面色惊愕,一刹那之间,哑口无言,毕竟是当今皇上,如果真的想要杀进皇宫,又谈何容易。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都可以说的。
夏湛心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将手抵在胸前。
“我不要求大家怎么样,只希望大家从今以后能和我一条心!我希望你们也能出一份力。”
众人纷纷下跪,瞬间拱手抱拳。
“我们一定誓死跟随公子……”
夏湛心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房间,院落里面满目萧条,放眼望去到处凄凉。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父亲生前的样子,那些殷殷教导还在耳边不断回响。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房间,他开始翻看着过去的东西,突然手掌处传来了阵阵刺痛。
他轻轻低垂眼帘,一块玄铁铸成的令牌顷刻之间出现在眼前。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令牌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湛字,字体鲜红就如同用鲜血染红的一般。
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令牌,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从来没有见过老父亲提起过这枚令牌。
也没有见过家里面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东西。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可不是简单的东西,于是乎他思虑再三,打算把这东西带在身边。
他把令盘收好,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寒风瑟瑟杨宛清,迈着沉重的步态,一步一步的走在皇宫的石子路上。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之前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如打碎了的五味瓶,辛酸苦辣纠缠在一起。
所到之处,都可以感受到那一双双鄙视的目光和丫鬟们戳着脊梁骨悠悠的说着的那些风凉话。
虽然心里气不过,但是也无力反驳,毕竟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沉浸在忧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
猛然间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黑暗中浮现出一个雪白的身影,那动作灵活快如闪电。
一只肥硕且通体雪白的猫从黑暗处窜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了她的怀抱。
杨宛清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张张的想要倒退,急忙的用双手想要护住隆起的腹部。
“啊……”
“你不要过来,哪里来的野猫?”
她想要拉扯旁边的丫鬟做挡箭牌,可是一不留神,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慌乱之中小丫鬟失手推倒了她。
杨宛清一刹那只觉中心不稳,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疼痛感,刹那之间弥漫全身。
“好痛啊,好痛,快来救救我……”
她眼里含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来,可是疼痛感让她欲罢不能。
鲜红的液体顿时从那雪白的长裙里面渗了出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染红了一片。
“小姐,你坚持住……小姐你一定要挺住啊。”
在一旁的小丫鬟顿时吓破了胆,七手八脚的忙碌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杨宛清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寂静的闺房中,一缕阳光透射进来,折射在那床榻上的容颜上。
原本俏丽的容貌,此时却显得苍白如雪,女人秀发凌乱的躺着,面如枯稿。
紧紧锁着的眉头表明了睡得并不安稳,甚至表情中还多多少少有些痛苦之色。
“小姐你醒醒啊……”
在一声声的呼唤下,女人渐渐有了意识。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灵动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前的视野也从模糊逐渐变成了清晰。
“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保住啊?”
杨宛清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抓住小丫鬟的衣袖,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的险些突出眼眶。
因为焦急,整个面容看上去都扭曲变形了。
小丫鬟被她摇的头晕目眩,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哑巴了吗?”
“小姐您节哀!您还这么年轻,以后孩子有的是。”
“你以后想要孩子还会再有的,今天晚上出现这种意外,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
在一旁站着的丫鬟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着。
耸拉着脑袋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她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那火辣的目光。
“你说什么?你在骗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