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众人纷纷挪步到阁楼。
经过细细的观察,发现的确阁楼上面被人动过手脚,碗口一般粗细的木兰居然被人割断过。
上面有着很深的割痕,很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之后,就强行捆绑在一起。
皇上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护栏,霎时便就明白了,这肯定又是深宫中的勾心斗角,女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他紧锁着眉头,眉心之间形成了一个重重的川字。
一抹亮丽的光芒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拨开那浓密的杂草便看到了那金光闪闪的耳环。
他用手指将那耳环拿在掌心细细端详,这是一只金色的玫瑰花耳环,上面雕刻的玫瑰花图案小巧灵动。
杨宛清心头猛然一震,本能的摸了摸那空荡荡的耳垂,霎时花容失色连忙逃离了现场。
夏溶柳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
夜深人静,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若不是皇上找到了耳环,知道这耳环不是她的,想必今天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回想起,在这皇宫里面经历的点点滴滴,每日每夜如同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安宁。
她现在早已经厌倦了这皇宫大院里的生活,比起金碧辉煌,更愿意在田园里做一只小鸟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弯弯的柳叶眉深深的锁在一起,现在就算真的想要离宫,也真的太难了,而且留在皇宫也是想查明母亲背后的死因,到底还有哪些人插手,没有完成这件事情之前,是真的不想离开皇宫。
她缓缓起身走出房间,在寂静的御花园里走来走去。
她不知不觉间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刑部档案处。
这里经过上一次的焚火事件,放眼望去,满目疮痍,上一次火灾留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她缓缓的推开了那沉重的大门,里面错落摆放着的各种书籍,还如往昔。
她小心翼翼地翻阅着里面的东西每一本书籍都轻拿轻放,她翻越着那早已经泛了黄的古书,努力的寻找着关于平阳公主更多的记载。
可是很久过后还是无功而返她略显失落的离开了。
而这一幕正好被太后娘娘看个正着。
“太后娘娘,您瞧……夏溶柳居然在这翻阅着古籍,难道他来到皇宫里是另有所图吗……”
“太后娘娘深更半夜的,您把奴才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魏大人提心吊胆的跪在一旁,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夏溶柳,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的?你又知道多少?又为什么只对平阳郡主的事情感兴趣?”
魏大人心头一凉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寒气。
他略惊愕扬起头凝视着太后娘娘。
“夏溶柳只不过说平阳郡主是她们家的亲戚,说是想翻阅一下以前的资料罢了,难道太后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她微微的眯起眼睛,脑海中快速闪现过她那俏丽的容貌。
这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像极了当初的她,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
她心头猛然一紧,手指紧紧的握着桌叫,背脊刹那间挺直,一种不祥的预感滋生。
“你快去把画像找来,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之人。”
魏大人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别人手中拿着一幅陈旧的画卷出现在了太后娘娘跟前。
他紧紧的抿着嘴唇,目光中也透露着紧张。
“太后娘娘,我觉得不用那么担心吧,人固有相似也难免有些长得像的。”
他缓缓的打开了画卷,当清丽脱俗的面容出现在太后面前时,她整个面部表情霎那僵硬,脸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霜。
“太像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人,除了性格有些不同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
她恍惚间感到了一丝丝后怕,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骨关节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夏溶柳会不会就是当初的夏夭桃?只不过两个人换了一个名字罢了!他来到这皇宫里,也只不过就是为了报仇,或者是为了查明母亲死亡的真相。”
魏大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响着,这个大胆的猜测,他可是从心里想都不敢想。
“太后娘娘这种猜测,奴才可真的不敢说……”
“你睡下了吗?”
夏溶柳敲打着门环,轻声缓缓的询问着。
她心中实在是苦闷,很想找个人聊聊天,要不然在这清冷的皇宫里,想必时间在长点,估计要憋出病来了。
可是久久的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发现门是虚掩的,于是乎,缓缓地推开了大门,屋子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
“湛心……”
“你在吗?”
一股浓烈的紧张感扑面而来,屋子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她赫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件,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快速的展开了信封。
“我走了……现在太后娘娘应该威胁不到你什么。”
“那些杀手也被我杀的差不多了,以后你在这皇宫大院里,一定要多多提防太后娘娘!”
“不管他是不是最后的幕后主使者,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实在不敢面对咱们俩现在这种尴尬的身份……”
她并没有把信读完,泪水早已已经模糊了视线,她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