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小丫头小绿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喜悦之色。
她手中拿着红色的嫁衣,开心的像个孩子。
夏溶柳坐在梳妆台前,正摆动着那乌黑浓密的秀发。
她转身回眸间,看到丫鬟手里拿着的红嫁衣,这红色的嫁衣一看就是拿上好的料子做的,上面花图腾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她用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抚过那细腻的花纹,鲜红如火的颜色,更加的增添了浓烈的喜庆。
“你拿着这干什么?”
“这是皇上赐给你的红嫁衣,说是以后留着嫁人用的。”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一双眼睛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似乎有什么话不想直截了当的说明白。
夏溶柳心里顿时涌动出了一丝丝的内疚,想起那天说的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夜深人静,皓月当空,皑皑白雪铺满了整个御花园,往日生气勃勃的御花园,此时看上去满目萧条。
夏溶柳漫步在御花园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年经历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的深处,依稀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丛中扭动。
那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身材小小的,在卧房外走来走去,手里面更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夏溶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
只见他那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戳出一个洞,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将手中的粉末撒进去。
“干什么呢?”
伴随着一声严厉的呵斥,丫鬟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是白色的粉末,浓郁香味刹那扑面而来。
“娘娘娘娘……”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吓得屁股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滚烫的泪水霎那从眼眶里就流了出来。
“你在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鬼鬼祟祟干什么?”
“说……”
她疾言厉色的训斥着,她冷冷的看着。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丫头眼里没有半分心疼。
她心里太清楚了现在不能有半点仁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竖敌实在是太多了。
“娘娘,我求求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一个狗奴才而已,我什么都做不了的。”
她一边磕着响头,一边苦苦哀求,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额头上便就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你有话就留着给行不上说吧。”
夏溶柳回到了房间,她呆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烛火微微摇曳,打在她的小脸上,使得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更加的皱白。
“”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现在都已经是三更天了,如果再不休息,估计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小丫头在一旁细心提醒着满脸的关心。
夏溶柳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一脸的不以为然,她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那红嫁衣上。
隐约地发现这屋子里面芳香浓郁。
她站起身子,用手不断触摸着那红色的嫁衣,仔细的观察着。
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红嫁衣的内侧,一眼就发现了,手中竟然出现淡淡的粉末,微微的放到唇边,便就闻到了那浓郁的香气。
她顿时大惊失色,这可是上等的毒药,如果穿在皮肤上,几个时辰就可以让人中毒。
“娘娘,奴才不知道这个事情啊,奴才真的不知道……”
小丫头顿时吓破了胆,顿时在跪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响头,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借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呀。
“娘娘……”
“真的不是奴才……”
夏溶柳赶忙将他扶起来,虽然知道不是这小丫头做的。
看着那哭的泪眼盈盈,她心里格外心疼。
她用白站的手指缓缓地抚去她眼角的泪珠。
“傻丫头,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
“这红嫁衣,是皇上赐给我的对吧?在这之前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屋子里面寂静无声,死气沉沉的,沉闷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各怀心事。
太后那虎视眈眈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摆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夏溶柳,你怎么突然之间就过来了?”
“怎么了?难道是这皇宫里有什么过得不舒心的地方吗?”
太后娘娘还是摆出了一副可爱可亲的模样眼底尽是温柔温暖。
夏溶柳看着那样子,只觉得恶心她努力强颜欢笑。
一进到这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芳香,而这种芳香和那红嫁衣上面的味道如出一辙。
浓重的怀疑弥漫在心间,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太后。
“娘娘?您这里用的是什么香料啊?还真的是挺好闻的,我还是第1次闻到这样的味道。”
“这是西域人进奉的香料,我这里还有很多都已经用了好多年了,我特别喜欢这个味道。”
“那时候皇上为了的表现自己的孝心,特地给哀家准备了很多。”
那慵懒低沉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语气中充满着试探。
夏溶柳灵动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忽闪忽闪的冥王就像是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双灵动的目光,似乎早已洞察一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