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睿交往过不少女人,却从未在凶杀案现场摸过一个女人的胸。
慌乱又无措的松了手,俊逸的脸上仿佛刷了一层红漆。
洛无颜反手甩了沈嘉睿一耳光:“流氓!”
随后,扭头离去。
愣在原地的沈嘉睿捂着被扇疼的脸,又委屈又想骂人。
“他为什么打你?”沈矜墨沉着脸问。
他们沈家人最近也不知是不是捅了谁家马蜂窝,接二连三的被人扇巴掌。
“还不是你害的,你弟弟我又不缺女人,你说你把她推我怀里做什么?”沈嘉睿低头瞟了一眼自己发烫的双手,哀怨道。
“你说她是女人?”沈矜墨讶异的拔高了一丝声调,眸中荡漾着复杂的情绪。
“亲手鉴定过的,假不了。”沈嘉睿自信笃定地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矜墨深邃的眸再度看向病房内面色苍白憔悴的陆知薇。
一股不易捕捉的欣喜跃然于心上。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和外婆的遗体做完告别,陆知薇整理好了情绪,顶着一双红肿的桃子眼走出病房。
因为要送去给法医解剖鉴定,遗体不能直接派灵车接到殡仪馆火化。
刘长青派下属疏散了所有围观的群众。
将当时值班的护士带到了陆知薇面前,“她目击了当时的情况,你要不要试着从她口中画出一些线索。”
刘长青知道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尽快揪住凶手。
陆知薇打起精神来,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沈矜墨把受了惊吓的夏晚盈哄睡后,独站在房门口,想探听一下这边的调查情况。
陆知薇接过了刘长青递来的纸和笔。
护士面色煞白,神情局促不安,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声音在风中微颤。
“我……我当时听到了一声惨叫声,立马从值班室冲过来查探情况,当时电闪雷鸣,疗养院的供电系统开启断电保护跳了闸,病房里的情形我看的不是太清楚,只看到一团好高大的黑影扑到病床边,把老太太摁在床上撕扯着。”
“黑影?有多高?体型大概什么样?”陆知薇哑着嗓子,语气透着些急切。
“比成年男人要高,有毛,还能发出奇怪的叫声,手臂有我大腿这么粗……”
护士也觉得自己说的越来越离谱,逐渐没了底气。
“继续说。”陆知薇见惯了各种奇怪的案情,哪怕对方嘴里说出的是鬼,她也能按照对方脑子里铭记的模样一比一还原出来。
这就是侧写师的厉害之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陆知薇收了笔。
她把画纸上的图递给刘长青以及后面的警员。
沈矜墨出于对案情的好奇,走到人群身后,瞟了一眼。
仗着他绝对的身高优势,他一眼就瞥见了画纸上刻画的东西。
那不是一个人。
是一头黑熊。
几秒之后。
沈矜墨瞳孔一缩,心脏猛的一沉。
刘长青捏着那幅画,面露愁容:“陆小姐,你这画出一头黑熊来,让我们怎么抓啊,这疗养院并非身处丛林,哪里来的黑熊,而且疗养院整栋大楼以及走道里所有的监控我们都查了,别说一头如此庞大的熊,就连一只可疑的苍蝇我们都没发现进入过老太太房间。”
“今晚的雷雨天气恶劣,跳闸到恢复的时间至少有一到两分钟,这两分钟的监控是拍不到任何东西的。”陆知薇严肃的点醒刘长青。
“两分钟之内,凶手要从楼下走楼梯上楼,再杀了人之后成功离开且不被监控拍到,这几乎不可能。即便是熊,也走不到这么快。”刘长青摸着下巴思索道。
陆知薇又道:“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又或者凶手早就潜伏在楼里了。杀人之后也并未离开。”
“我们会把楼里所有人都调查一遍。另外,法医鉴定完以后,会看您外婆伤口抓挠痕迹是否和黑熊的手掌指甲相吻合,现场所有的东西一律会进行封存,届时用作指纹比对。等我们消息。”
刘长青带队走了。
把外婆的尸体一并带走了。
那间病房门被封条封住,大门上了锁。
一切回归了平静。
可陆知薇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是她把外婆带上了三楼,自以为是给了她最好的疗养条件。
老人家才享了一个月不到的福,就没了。
哪怕老太太一直对死亡保持豁达乐观的态度。
陆知薇也终究解不开这枚心结。
蹲在地上,泪水顺着长睫涌出,长廊顶部的灯光落在她瘦削的背影上。
沈矜墨刚想移步走过去。
一件黑色外套,先他一步,披在陆知薇肩上。
英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光。
陆知薇擦拭掉眼泪,缓缓站起来,对上周焰沉郁怜惜的目光。
“你,还好吗?”他拿了张纸巾,小心翼翼递给她。
是母亲阮琴告知他这边出事的。
连夜从剧组请了假,匆匆赶来。
幸好,他来得不晚。
陆知薇摇了摇头,濒临崩溃的边缘,仿佛一颗大石头压着自己,怎么都喘不上气,“我不好。一点也不。”
“我的肩膀,随时借你。”周焰把宽厚的肩膀递过去,高大的身躯为了她能够着,贴心的压低了些。
陆知薇凝望着他温润如玉的脸,除去那块丑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