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薇拉开车门,径直往里走。
偌大的院子还和三年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格雷森是个画画的鬼才,对于画画的喜爱接近疯魔的程度。
随时随地有灵感,他立即动笔,没有完成画作,他会废寝忘食的画,连续绘画时间最高记录高达三十六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绝对不会放下画笔。
年轻时,在国内习得一手程尧老先生的画容术,自己加以改进,把画容术发展到了巅峰水平。
陆知薇天赋异禀,在大街上画画售卖,一眼被他相中,带回庄园,把毕生所学传授。
庄园里没有多余的佣人,老人机喜静,不喜欢多余的人打扰,就聘请了一位管家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进入正厅。
屋内空无一人。
“师父呢?”陆知薇问道。
“在墙上呢。”这时,突然站在她身后的管家开口道。
陆知薇心脏倏然一沉,格雷森也年近七十了。
该不会她三年未归,人已经挂了吧?
目光扫向客厅的四面墙壁。
西面墙上,果然挂着一副黑白遗照,画像精致完美,连头发丝都根根分明,分外逼真。
这遗照,师父亲手画的。
别人画的,他老人家也看不上。
“你看错地方了,在这面墙上。”管家指着身后那堵墙。
墙面上是一幅逼真的浮雕壁画,壁画上刻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
身躯一半在墙里,一半在墙外,又是一幅不可多得的惊世神作。
“格雷森先生不想平庸的死,他选择了把自己的尸体封存在墙里,亘古永恒的流传。”管家在一旁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