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拿着您的名头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让保安把这孩子赶出去吧,有什么样的父母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工作人员看沈矜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沈矜墨这个老板还没发话,她便帮着做了决定。
眼看工作人员便要转身去处理陆安屿。
沈矜墨沉声开口,叫住了工作人员。
“慢着,来这边的都是客,更何况,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能画出一幅画作胆敢来报名展览,我倒想看看他的实力如何。”
和身旁的几个贵宾打了声招呼,沈矜墨起身亲自去处理。
几个贵宾听闻了此事倒也觉得稀奇,一并起身,说要去凑个热闹。
一行人从楼上下来,走到一楼展厅。
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男孩儿抱着一幅完全被毁的面目全非的画黯然的往外走。
他的身影瘦瘦小小的,展厅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背影上方,显得他格外落寞,惹人怜惜。
“画被毁了,就灰溜溜的回去,你的妈妈是这样教你面对挫折的吗?”
沈矜墨望着他的背影,冷冽深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回响。
陆安屿定住脚步,猛然回头。
他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英俊帅气的叔叔站在那。
一大一小,隔空相望。
突如其来的熟悉感,给了小家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叔叔,好像在哪里见过。
“胡说,我妈咪教过我,遇到困难,不能被打倒,笑话我的人,要用实力让他们闭嘴。”陆安屿从小被呵护娇宠着长大,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他刚才只是心疼自己花了好久画出来的画被毁了,没想起来要争回一口气。
经这个叔叔一点醒,他突然振作了起来。
把毁坏的画丢在一旁。
比起一幅画让爹哋认出来妈咪教给他的画风。
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更简单直接。
“那你要怎么做呢?”沈矜墨耐着性子问他。
面对小朋友,他身上冷冰冰的气质减轻了几分,变得平和近人了些。
“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能在三十分钟之内重新画一幅。”
小家伙自信洋溢,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如羽毛一般。
沈矜墨盯着他这双眼睛,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来人,给他纸和笔。”
沈矜墨吩咐工作人员按他说的做。
不远处的瑞希怕风头都被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抢尽了。
明明他才是洛家最出色的小少爷,从小在艺术之都接受熏陶。
今天该大放异彩的人是他才对。
走到沈矜墨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沈叔叔,就是他坑骗我,把我的画从那上面弄下来的,你干嘛要帮他呀。”
沈矜墨低头看了瑞希一眼,“他是怎么骗你的?”
“他跟我石头剪刀布,然后他先出的石头……”瑞希把整个事件告知了沈矜墨。
沈矜墨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扬起了一抹欣赏的笑容。
这么聪慧狡猾的小朋友,可不多见。
“沈叔叔,您要给我做主啊。”瑞希压低声线撒娇道。
沈矜墨揉了揉他脑袋:“没事,就看看他画的,如果他画的很差,现场这么多知名画家在,也是当众出丑。”
被沈矜墨的话说服了,瑞希不再为难,而是站在他一旁安静看。
铅笔,彩笔和画纸一并呈上来,为了照顾小朋友的身高。
工作人员特意搬来了一张矮的茶几,方便他作画。
在外面车上守着的司机迈克,听了几个工作人员说了里面陆安屿被欺负的事,当即给陆知薇打了一通电话。
他才咽不下这口气,从小被所有人宠着的小家伙到这儿受这种委屈。
接到电话的陆知薇正在出席画手的线下活动。
听闻了这事,陆知薇很淡然的对迈克说:“他既然有本事翘课去参加这次展览,就该承担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这也是一次成长。”
“那……那就让小少爷任由他们欺负吗?”
“位置发我。”陆知薇还是心软了。
毕竟他们欺负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宝贝儿子。
美术展馆现场。
安静作画的陆安屿下笔娴熟,画风大胆独特。
在场的专业画手接连凑过来观看,并站在一旁讨论品鉴。
“这个是谁家的小孩儿,天赋极高。你们看他对色彩的处理。”
“连光影的重叠他都能把控。”
……
陆安屿专心作画,不骄不躁。
沈矜墨仔细凝视着陆安屿绘画的手法,尤其是他在光影处理的技巧上,那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三十分钟的时间一到。
陆安屿准时放了画笔,一幅《追光》油画呈现在众人眼前。
“画了几十年的画,竟被一个几岁的孩子给秒了,我真是自愧不如,有什么脸面来这儿丢人现眼。”
有一身傲骨的画家自叹不如,受了打击,当即抱着自己的画出了展馆。
陆安屿没有心情接受周围此起彼伏的褒奖声。
一双圆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四周看人。
看是否有人会突然站出来,抓着他激动的问他:“你的画谁教的?”
从小到大,妈咪对爹哋事情只字不提,陆安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