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晌时候,苏婆子一行人总算回来了。
看到他们回来,一群妇人哗啦啦的就围拢上去,询问了起来。
“怎么样啊,事情还顺利吧,钱都要回来了吗?”
一见这么多人都围拢过来,苏婆子微怔了一下,便也开口说了起来。
“劳烦大家惦记啊,钱都要回来了,当场写了休书,以后李氏跟我们家就没有关系了。”
这和大家预想的差不多,这样的儿媳妇,没有那家人能容忍。
得到想知道的结果,大家又不免出言宽慰起来。
“这李氏确实太不守规矩,和离了也好,往后给光理再说一个更好的媳妇。”
“对对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到娶媳妇的话,苏婆子就朝大家直摆手:“这事儿不急,往后慢慢说吧!”
家里有孙子、孙女,娶媳妇这事真不着急,慢慢寻摸就成,她也是让李氏这事给闹得有些怕了,当初挑儿媳时,她也是仔细挑选来着,没想到却看走了眼,她都怕再挑一个,也看走了眼。
所以儿媳妇这事,还真不急,慢慢再看吧。
苏婆子这边说得简单,反倒是跟着去的那些人,说得眉飞色舞,很是热闹。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上门的时候,人家根本不认,说没有偷钱,说钱都是他们家的,一副要全霸占了模样……”
“那后来怎么着,是打起来了吗?”
“哪倒没有,村长还看着呢,说好不让我们先动手的,所以大家都没动,只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看,结果他们就顶不住了,村长又出面,说他们不把钱交出来,就要去报官,他们那些人,怂得很,根本顶不住,后面就老实的把钱盒子给抱出来了。”
“后面李氏那娘家兄弟,还当场给了她一巴掌,说她丢家里人的脸,闹那么一出,以后大家都觉得他们一家子是贼,连家里孩子以后怕都不好说亲了。”
众人听着,也都不由心生感慨。
“这李氏吧,你说她可怜,也是可怜,要说她可恶,也是可恶。”
“可不是嘛,现在是闹得婆家、娘家,里外都不是人,她自个是半点没讨着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都能挨巴掌,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这日子能好过才怪,也是怪她自己笨,好好的日子过着,却闹成了这样。”
对于这事儿,大家也是感叹不已,一时话题不由又扯到宋秋花身上,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宋秋花的名声,在村里突然就变得不好了,以前大家还觉得她手里有钱,跟她接触多了,手里能不能漏点好处出来,但现在看来,她人品不行,哪她接触多了,怕不是要落个李氏一样的下场。
不少人都觉得,以后见到宋秋花,还是绕道走的好。
陈明香回到家里,脸色十分难看。
看到她这神色,宋秋花又不免暗自叹气,这几天家里真是诸事不顺,她连脸上的伤都顾不得,想出去看看热闹,结果是听了一肚子气回来,让她现在都觉得心思郁结。
再看看女儿,这两天连个笑脸都没有,脸色还一天比一天难看。
“你这是又怎么了?”她叹息一声问道。
陈明香抬眼看了她一眼,心想,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事,连带她一个小孩子,都受到影响。
“一起做针线的姑娘们,都离我远远的,全都躲着我,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回想在陈家村时,她可受欢迎得很,只要一出门,谁家的小孩不往她身边凑。
宋秋花神色一顿,道:“这些姑娘们,是商量好了,故意排挤你呢,要不要我找金氏说说,她是怎么教孩子的。”
“师傅也只是教人针线手艺,又不管教人品行如何,品行不好,那是做父母的教,阿娘你还能挨个找上她们家里去不成?”真要那样,怕是又要得罪不少人。
确实不能这样干,宋秋花也不免觉得头疼。
“那要怎么办?”她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学个针线手艺,还要考虑这些问题,要是在陈家村……”
“住嘴,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陈家村再好,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让家里其他人听到了,还当她们娘俩仍念着陈家村,没安下心来过日子呢。
陈明香顿时闭嘴没再说了,她也知道提起陈家村不好,但是她最近,总是不时想起以前的生活,那时候日子过得无忧无虑,都不用担心什么,哪像现在啊,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顶立门户的阿爹,居然还是个特别没用的,她就特别失望。
“不提就不提吧!”她悻悻道。
唉,这孩子,宋秋花抬手揉了揉额角,一时觉得十分头疼。
“若是实在不高兴,就在家里歇几天,等过几天,风声过去了,你再去学针线也行。”这事儿也就闹腾个几天,慢慢淡下去,也就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陈明香动作一顿,在家里歇几天,是能少听些风言风语,也不用感受被人排挤的滋味,但是,她少去几天,针线就难免要退步,或都说是比人学得慢了些,她可是还暗自跟江大丫她们几个较劲呢,这么一耽误,岂不是要落后于人了。
咬了咬牙,道:“不用了,学手艺的事,哪能歇的,没人跟我说话也好,我就专门做针线,没人打扰,我还能学得更用心些。”
这话让宋秋花稍感欣慰,这孩子很知道上进,倒不担心她针线手艺学不好。
“那行,都看你自己的意思吧,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在家里歇歇。”除了如此,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阿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