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回到南苑时,飞影已经回来了。
“小姐,您没事吧?那个墨书砚……”
他刚把车开到会所门口,就见自家小姐被抱上了车,顿时担心不已,生怕那家伙对自家小姐不利。
江绾把手包丢到沙发上,淡淡道,“没事。”
飞影欲言又止,“小姐,那个人……”
江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放心,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虽然两人一见面就掐,几乎没什么好好说话的时候。
但她了解他,即使他经常威胁自己,却不会随便乱来。
“早点休息。”她没在多说,打了声招呼,就要上楼。
飞影连忙叫住她,“小姐,等一下。”
“还有事?”
“是……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有人正在国外调查您。”
江绾神经一跳,才踩到台阶的脚收回来,抓着楼梯扶手转身,一脸意外。
“是谁?”
难道是师父的敌人?
飞影摇头,一脸歉然。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您的信息,都已经被隐藏好了,对方应该没找到更多的线索和信息,我已经让人盯紧了,争取反向追踪到,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您。”
江绾凝神思索了少倾,“知道了。”
回到卧室,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觉得有好多事萦绕在脑海中。
是什么人,在暗地里调查她?出于什么目的?
师父那边……都还好吧?
她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过去。
但转念一想,以师父的能耐,应该没人能动得了他。
若有什么事,飞影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洗了个澡,把所有事都抛到脑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
万家灯火都在深夜熄灭。
时至凌晨,江家却还灯火通明。
江若若一瘸一拐地回到门,把佣人都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
“滚!都给我滚回去!”
江若若一脸屈辱,怒声呵斥。
佣人们一脸惶恐,哪敢看主人家的笑话,匆忙回了佣人房。
江永成夫妇俩被惊动,从楼上下来。
徐文雪看到一身狼狈的女儿,顿时惊呼。
“天呐,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这会儿的江若若,头发乱糟糟不说,脸都是肿的,还被指甲花划了好几道。
简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江永成也勃然大怒。
“谁欺负你了?居然敢动我江永成的女儿!不想活了他!”
江若若缩在徐文雪怀里,眼眶泛红,咬着字道,“是……江绾!”
“什……什么?!”
徐文雪瞬间变色,抓着江若若的手。
“那贱人打你了?真是岂有此理!”
江若若咬牙切齿,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那个贱人……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我……”
怨恨和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灼烧。
她“我”了半天,竟找不出最恶毒的言语来咒骂。
江永成和徐文雪听了,却是惊愕不已。
“江绾居然和顾西洲认识?若若,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
“顾西洲是什么样的人物,哪里是江绾可能结识的,还公然护着她,这不开玩笑吗!”
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都不太相信。
江若若气得一甩手,“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吗?”
她狼狈又滑稽的脸上,是满满的恶毒。
嘴角扯开的冷笑,怎么看,都有些魔幻。
“你们是没看到,今晚那个贱人,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简直狂得要上天了!我就说,她这次回国,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名医,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名头八成就是她靠卖身得到的,水性杨花的玩意儿,勾三搭四,真是恶心!”
徐文雪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她脸色难看,连忙追问,“那墨书砚呢?他都不帮帮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说这个,江若若的表情都愤恨到扭曲。
“书砚压根就没插手的意思!他就眼睁睁看着,我被顾西洲的人拖走!”
不仅没帮她,甚至还要帮着那个贱人!
——江绾!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刺,如鲠在喉,让她愤怒不甘到要疯掉!
“墨书砚怎么这样!”徐文雪也气极了。
“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江若若牙根都快咬碎了,一脸恨恨。
“江绾就是个麻烦!自从她回来,书砚对我的态度,就更冷淡了,肯定是因为墨家那个老不死的,也就他护着那贱人,书砚才被影响了!”
这话出来,江永成立即呵斥。
“说什么呢!这话以后不许说了!万一让人听见传出去,你还有什么机会?”
江若若用力咬着下唇,明显不服气,但到底没再说。
徐文雪却不肯消停。
“老公,咱们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说她做什么?明明就是江绾那个小贱人不对!”
“行了!”
现在江永成的情绪也不好,语气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