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没有回话,只是笑着让段羽玉抱着自己。
在宫中的厉央央,被下了懿旨之后就关在了寝宫当中不得外出,她即将要被送往和亲,厉央央哭着求厉北溟,但是厉北溟却心意已决。
厉央央知晓已无回旋之地,终是放弃了祈求,此刻的她正呆呆的坐在檀木椅子上,望着铜镜出神。
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步?
厉央央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脑海中突然闪过季芳菲的名字,厉央央一掌拍向了桌面,站了起来。
“是她!是季芳菲!本宫的人生就是季芳菲毁了的!”
愤怒的火焰燃烧,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季芳菲,可是……如今厉北溟也不愿意放她出去,更何况几日后她将去往和亲的路上……
如此一想,厉央央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变得呆滞,该怎么办……
夜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段羽玉在这院子中坐着饮酒,墨色的玄衣和一头如瀑布的长发相搭,竟有几分美人之色。
院子中的花朵少之又少,都是因为大部分的花朵已经被季芳菲所用,如今院子变得有些空空如也,但是段羽玉没有在意,自然悠然自得的饮酒赏月。
彼时,季芳菲缓缓走来,坐了下来说道:“一人饮酒多没意思。”
段羽玉勾唇一笑,将酒递给了季芳菲,两人碰杯相饮,这个画面好像似曾相识,季芳菲猛然间想起在苗寨的时候。
自那之后,他们好似许久未在一起饮酒赏月了。
美好静谧的一幕终是被打破,几名黑衣人突然从篱笆墙的那头跃了过来,出现在院子当中,季芳菲看向黑衣人的手,明亮的大刀已经准备好,看来来者不善。
段羽玉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不安起来,并不是害怕,而是他们的行踪似乎已经暴露。
黑衣人们面面相视,随即手持着大刀围剿上来凌厉的刀锋劈下,段羽玉伸手揽住季芳菲的腰肢,轻轻一带,季芳菲被拉入怀中,正好躲过劈下的大刀。
而后,段羽玉将季芳菲推到身后庇护,一黑衣人冲来,大刀落下之时,段羽玉旋身抬脚,将那人一脚踢飞。
此时夜色当中出现一人,夜渊瞧见状况而出现,用手中匕首快速解决了朝着季芳菲而去的黑衣人。
段羽玉淡淡扫视一眼,随后投身战斗当中,巧妙躲过一黑衣人的大刀,只是轻轻一挥,便看到溅起的鲜血。
战斗不到几分钟,黑衣人死了一半,余下的黑衣人与段羽玉保持着距离,眼睛中透露出了惊恐之色。
眼前这人犹如修罗战神,他们根本伤不了他!
黑衣人面面相觑,继续战斗只会有一个结果,他们一个都走不掉,于是一黑衣人说道:“分散逃跑!也许能有活命的机会!”
闻言,黑衣人纷纷散开逃走,段羽玉未追上去,将手中大刀扔在了地上,走向了季芳菲,夜渊也在季芳菲的命令下并未追过去。
季芳菲说道:“这些黑衣人是来刺杀我们的,看来段易康知道我们行踪了。”
段羽玉点了点头,眸子变得深沉,一直以来,他从未有过反意,也从未想过在宫中有官职,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段羽玉曾担心因为自己功高盖主,从而引火烧身,所以甘愿隐藏自己,但是如今段易康却步步紧逼,想要了他的命。
也许是该有所行动了。
段羽玉牵起季芳菲的手离开院子,这院子当中满是刺鼻的鲜血味道,不是该长待的地方,离开院子,段羽玉吩咐成信处理院子的事,而后就将季芳菲送回了房中。
宁傅雅走来,见到季芳菲衣裙上的鲜血,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宁傅雅开口,季芳菲便先解释了一番,她知道宁傅雅是和担忧她的主儿。
宁傅雅得知事情原委,眉头紧紧皱起,而后转身去准备热水,让季芳菲清洗身体,此时留下段羽玉和季芳菲二人。
段羽玉对着季芳菲说道:“这件事情日后再议,别担心,只要有我在,无人能伤到你。”
季芳菲点了点头:“我知道。”
轻轻的一吻落在段羽玉的脸颊,季芳菲快速走进屋中关上了房门,白皙的脸颊也绯红起来,她很少会主动亲吻段羽玉。
门外的段羽玉为刚才那一吻有着片刻的失神,而后嘴角不由自主翘起,离开了季芳菲的门外。
距离厉央央要去和亲的时间不过一日,但是却在这个时候,宫中传来了消息,厉央央自缢了,不过好歹是救了下来。
但是却不见厉央央醒来,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厉北溟终归是厉央央的兄长,见厉央央卧床不起,很是担忧。
和亲之事也被推迟,厉北溟见厉央央始终不醒,于是决定宣季芳菲入宫为厉央央问诊。
季芳菲受到懿旨,便动身前往,宁傅雅跟着季芳菲来到了宫中,拜见厉北溟后,便一同去向了厉央央的寝宫。
踏入这寝宫里,季芳菲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榻上,一脸病态的厉央央,一旁站着手足无措的御医。
看来御医确实无能为力,季芳菲接过宁傅雅手中的药箱来到了厉央央的面前,宁傅雅却一脸的不高兴。
明明这厉央央对季芳菲有敌意,不知为何季芳菲还要来为她救治。
而季芳菲之所以会答应来问诊,是因为报答厉北溟的收留之恩,他们住在厉国当中,也确实受到了厉北溟不少的庇佑。
薄薄的纱巾覆盖着厉央央的手腕,季芳菲手指试探厉央央的脉搏,虚弱的脉象确实不像装的,季芳菲眉头一皱。
这厉央央是自己吃了毒还是被下了毒?若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