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雨柱看到谭老时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油然而生。
老谭同样认出了何雨柱很亲切的拉着他聊起了家常,询问了何雨柱现在有几个孩子,日子过的怎么样。
“多谢首长关心!我现在日子过的还可以,就是听说老首长您最近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想着过来能给你做几道拿手鲁菜换换口味。
谭老一听乐呵呵笑道:“小何啊,说起这个吃啊,我还真有点想吃的了,你能给我做个酱油面吗?”
“我五六年前在北边跟老美打仗的时候,吃过几次这个酱油面。
那晚上冰天雪地的,我所在的指挥部藏在一片榆树林里面。
“为了躲避敌人的飞机夜里油灯都不敢点,只能用手电筒捂着照明。”
“我们就在这个指挥室里熬夜等前线消息。”
“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炊事班给我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酱油面,嘿!那个味道口感真是又香又有嚼劲啊!”
跟一群老战友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完一碗酱油面,浑身再发一阵热汗。
“那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也焕发了不少,又可以投入接下来紧张的作战任务中。”
“哎,可这味道现在想吃,却怎么也吃不出一个味了。”
“何师傅您看能给谭老做一次这个酱油面吗?”一旁的陈要武很懂眼色的问道。
何雨柱听完以后说道:“陈主任我只能说尽量试试,如果不成您别怪我就行。”
谭老点点头道:“小何啊,好吃的菜多着呢,我也就是吃菜思人罢了,想起很多没有从北边回来的老兄弟们了。
“吃啥不是吃啊,那时候后勤上吃饭都困难,饿了啃冻土豆,渴了抓一把雪,能有炒面吃就不错了!老啦,矫情啦!”谭老自嘲的摇头道。
“谭老您先休息一会,待会面好了,我给您端过来。”
从谭老房间里出来,何雨柱重新回到了厨房里面,他仔细的想着刚才谭老的话。
一碗酱油面并不是太复杂的烹饪,以谭老的身份背景家里肯定不缺好调料和食材,那为啥别人都做不好一道简单的酱油面呢。
何雨柱仔细回想着刚才谭老回忆他当年在指挥室里跟战友吃酱油面的过程。
“榆树林、黑灯瞎火、出汗。”
何雨柱似乎摸索到一些线索,他转身对陈要武道:“陈哥,我来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一块榆树林,还有不少辣蓼草麻烦您叫人过去捡一些榆树皮和这个草回来。”
“榆树皮?那玩意有啥用啊!”何雨柱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赶紧催陈要武派人把这东西找出来。
很快所需要的东西就被带了回来,何雨柱仔细检查了一下对帮厨的人说道:“抓紧把这些榆树皮磨成粉,另外再把辣蓼草抄水。”
就这样一阵忙活以后一碗香喷喷黑呼呼的酱油面就端到了谭老面前。
老谭笑嘻嘻的先看了看这面的卖相也没有说话,而是放入几根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几秒钟以后老谭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接着就开始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面带着笑容加快咀嚼起来。
“谭老来跟甜葱吗,这就着面过瘾的很啊。”何雨柱笑着说。
从看谭老吃面的动作来看,何雨柱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老谭有些吃惊的说道:“柱子你这面条咋做的?跟我记忆里的味道是一模一样,说完话谭老还不自觉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身体都燥热起来。”
“谭老给您做的这个面跟别的师傅做的面不一样,这个面里面啊我掺了其他东西。”
此话一出,陈要武跟老妇人都是露出好奇的表情,都想知道何雨柱这边是怎么做的。
谭老这个二和面里我加了用榆树皮磨出来的榆树粉,再加上用辣蓼草熬出来的冷水和面。
“所以这个面吃起来就跟你们家的精白面不一样,您吃着是不是感觉更有劲道和咀嚼感?”
蓼草过去也是一种带有辣味的野生植物,我听您说吃完以后还有热汗,心想您那个时候蜡烛都不敢点,晚上冻的要死。
是怎么感觉吃完面就暖和的,最后我想肯定和辣椒有关,我听厂里一些参加过北边战斗的老同志说过。
“他们那个时候在野外炊事班经常拿这个草来炖肉去腥,我想想就这么做了。”
“我觉得把这个与其叫酱油面,不如说是忆苦思甜饭,您就是借着这个味回忆那段峥嵘岁月啊。”
一眨眼的功夫,谭老就把这一碗酱油面给全部吃进了肚子里面。
满意的长出了口气道:“柱子,这酱油面是我这几年吃过最得意的一口饭。”
要武啊,你要有事你就先忙。
“今个晚上让何雨柱陪我弄两个下酒菜再喝两杯,陪我好好聊聊。”
显然刚才何雨柱的细心让谭老很有好感,仅仅从自己的几句回忆中。
就找到了制作酱油面的方法,何雨柱绝对是一个心思敏捷的人。
吃完饭谭老就拉着何雨柱又说了不少关于他当年参加队伍南征北战,又去了北边参战的许多故事。
每当讲到他所在的部队拔下敌人一个个前沿高地时,老人是满脸红光手舞足蹈,激动时还给何雨柱看了一眼他肋骨侧的枪伤。
可讲到一两个熟悉的名字时谭老又会陷入短暂的沉默。
“柱子你看,我这一身枪伤,这可都是我老谭的功勋章啊。”谭老爽朗的说道。
何雨柱看到谭老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也不禁肃然起敬,恭恭敬敬的起身向谭老敬了一杯酒。
“谭老如今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