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岁岁还没有出嫁,燕王府这般光景,她得振作一点,至少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老太君在旁道:“温青今日既然答应了公主,可得说话算话。”
“往后你得空了,就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祝姨娘的眼眶微微泛红,跪在地上轻声道:“婢妾不孝,让老太君担心了。”
老太君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
祝姨娘抹了一把泪道:“我听老太君的。”
师折月最喜欢燕王府的气氛,老太君是个极智慧的老人,府里的人虽然多,对她却都是极服气的。
燕王府出事时,受打击最大的不是老太君,也不是燕王妃,而是祝姨娘。
前段时间祝姨娘一直都郁郁寡欢,极少出门,老太君隔三差五地去开解祝姨娘。
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老太君也会想着她,不会因为她是个姨娘就有半点轻慢。
祝姨娘也就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今日是她和主动过来的。
等众人把他们的布料领回去后,师折月单独跟老太君说了陆锦娘的事。
老太君一点都没有意外,淡声道:“陆府的家风原本就
有问题。”
“眼下她已经不是燕王府的人了,那么她以后所有的事情,就都和燕王府没有关系了。”
“她的事情我们不必再管,由得她去吧!”
师折月点头,便又和老太君说了她今天在宫里和皇后达成的协议。
老太君看着师折月的眼里满是温和和心疼:“公主处处为王府着想,辛苦公主了。”
师折月笑道:“祖母,一家人说话不兴这么生份的。”
老太君也笑道:“好,我往后不说了。”
她略一顿后道:“皇后的娘家是孙府,孙府满府都是读书人,家风清正。”
“王爷和孙太师之前虽然互相赞赏,却怕皇上猜疑,平时没有什么往来。”
“燕王府出事时,朝中的文官除了苏相外,也只有孙太师为燕王府说过话。”
“王爷出殡时,孙太师也曾给王爷上过香。”
“若是有孙府相助,潇然袭爵的事情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师折月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之前没见过孙太师,并不相识。
燕潇然在旁道:“袭爵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有所逼迫,否则容易引起皇上的反感。”
师折月认同他的话:“所以这事我们需要徐徐
图之,时机一到,可能就成了。”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观三弟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袭爵一定没有问题。”
燕潇然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观公主的面相,是长命百岁之相,往后都无病无灾。”
师折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这可是你说的哈,若我不能长命百岁,我唯你是问!”
燕潇然:“……”
老太君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觉得燕潇然和师折月之间这段时间经常一起配合做事,关系倒比之前近了不少。
三天后,师折月就听说了陆锦娘给云跃阳做妾的事情。
她听到时没有太过意外,陆锦娘的姻缘宫没有动静,那就只可能是给人做妾室。
正常做妾室,只要男方喜欢她,姻缘宫里也会也所展现。
这些都足以证明,云跃阳纳陆锦娘为妾另有目的,他并不喜欢陆锦娘。
师折月想想陆锦娘心比天高的样子,知道这一次陆锦娘宁国公府就算不丢了性命,也会身心俱伤。
只是这事如老太君所言,已经和燕王府没有关系了,她也就懒得为陆锦娘分神。
她如今更担心的是云跃阳窃了燕
潇然命格之事。
她之前两次找那个阵法都以失败告终,再不找到那个阵法,只怕燕潇然的命格都要被偷完了。
师折月这几日想了好些法子,一番推演后,总觉得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风险都不小。
她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做这件事情。
而这事,需要燕潇然配合。
于是这天夜里,师折月又偷偷地溜进了燕潇然的房里。
她进来的时候,燕潇然正在换衣衫,她忙转过身:“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燕潇然自从她上次进他的房间后,为防万一,他回方之后就不让长生和长山在身边伺候,让他们回去歇息。
他听到师折月这句话十分淡定地系上寝衣的带子,淡声道:“公主又不是没见过。”
师折月:“……”
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是他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
她轻咳了一声:“也是……”
他此时恰好转过身来,衣衫松松垮垮地穿着,胸膛半露,墨发披散。
他的五官原本就长得极好,只是白天穿得严实,表情严肃,板正得很。
此时他的眉眼里少了平时的凌厉,屋子里只在屋角点了油灯,光线略有些暗
。
他这副模样倒有些像是聊斋里走出来的男狐狸精,他虽没有刻意勾引她,她却觉得他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她一不留神就看呆了。
燕潇然看到她的样子轻掀了一下眉,为她倒了一杯茶,她接过去后一口气喝完。
她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忙道:“我今天不是来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