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血雾做的表情十分扭曲,满脸狰狞地道:“你怎么做到的?这不应该啊!”
整个阵法看起来没有半点变化,但是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变化。
又或者说有变化的不是阵法,而是他自己。
此时感觉神魂剧痛无比,他的本体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师折月伸出食指轻竖在唇前:“大师兄,我若是你的话,这会就赶紧把要说的话说完。”
“要不然错过这次机会,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分出神识附在别人的身上来跟我说话了。”
大师兄气得那张血雾般的脸都差点维持不住,他疯了一样朝师折月攻了过来。
他若是本体在这里,师折月可能还会有点担心,但是他现在就一缕神识,她还真不怕他。
她见他冲过来,她飞快地掐了个诀,直接就把他打飞出去。
燕潇然手里的扇子一扇,把他就扇得满地打滚。
原本聚在一起的血雾又散开了。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大师兄,你这样不行啊,看着这么凶,就这点能耐?”
大师兄:“……”
他觉得如今的师折月比起千年前的悠然要讨厌多了,牙尖嘴利,专捅人肺管子。
他怒吼一声,身
形冲天而起,将阵法扩到最大化,飞快地冲到了半空中。
他瞪着师折月道:“小师妹,就算是隔了千年,你千年前欠下的债,如今也得还掉。”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道:“哦?敢问大师兄,我千年前还欠了什么债?”
大师兄原本是想用让她恐惧害怕的方式跟她说那些事的。
现在她用这种调笑轻蔑的语气跟他说话,事情是一样在做,却让他觉得有些气不顺。
他冷冷地看着她,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
在这一刻,哪怕他的脸飞在半空中,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是在气场上,他却已经输了一大截。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讨厌,让他瞬间想起千年前的事。
他本是道门的大师兄,天份好,能力强,是最有机会继承掌门之位的人。
在悠然没有进到师门之前,他受师父夸赞,师兄妹们敬佩,江湖同道敬仰之人。
在悠然进门之后,世人只知悠然而不知他。
因为他学道的天份在悠然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她面前完全拿不出手。
重点是悠然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管他如何挑衅她都不生气。
哪怕是千年前,他设
计让她在玉儿锁里背负骂名,她也只是好声好气地劝他回头是岸。
最让他生气的是,玉儿锁里的事情发展成了那般模样,师父都没有责骂她。
且师父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词,根本就不听他的辩解之词,就将他关进了道门的地牢。
也是这件事情,让他意识到师父对她的偏爱,是他无论用什么来换,都是换不回来的。
这些往事滋生了大师兄身上的戾气,他咬牙切齿地道:“小师妹,你不要得意。”
“就算当年师父那样护着你,最终不也没能把你护住?”
“若不是你,白稚仙不会死,道门的仙山不会破,沧浪河也不会决提!”
师折月从他的这番话里又得出一些讯息,千年前白稚仙的死和她有关,道门的仙山被破开也和她有关。
还有沧浪河……那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极淡漠地道:“嗯,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早就结束了。”
大师兄的那张血雾化成的脸满脸狰狞地看着她道:“结束?你管这叫结束?”
“小师妹,你是真傻还是自以为是?”
“若真的结束的话,你就不会世世早夭,受尽离别短寿之苦,克死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人。”
“你也会永生永世,痛失所爱,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师折月的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克死身边所有的亲人?痛失所爱?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放你娘的臭狗屁!这些事情我一件都不信!”
“我自己便是修道之人,这所谓的命格从本质上来讲,都是可以改的。”
“你说我会一直早夭,而今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本朝女子十五岁可以嫁人,我这个年纪绝对算得上是已经成年了,便算是已经破除了早夭的命格。”
“至于我的身边的亲,我父皇是去得早,但是我的那个便宜母妃却一直活得好好的。”
“我的师父们,更是个个都身康体健。”
大师兄哈哈大笑:“你自己能活到这个岁数,付出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你的那些师父们……呵,那些个老不死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若不是他们在,你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师折月听到这话非常认同:“你说得对,我的几位师父都超级厉害。”
“若没有他们,我肯定活不到现在。”
大师兄:“……”
他一直觉得她才是最厉害的那个,结果她现在
当着他的面夸起几个老头子。
她这样夸几个老头子,那他又算什么?
难不成在她的眼里,他连这几个老头子都不如?
他气得哇哇乱叫:“他们超级厉害?他们厉害个屁!”
“就他们的那点能耐,给我提鞋都不配……”
下